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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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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草根蛮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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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宣炜愣了愣。很快地,他明白了姬瑾荣的意思。他们为什么要选?他们大可分开接见两边使者,两边都给些好处,然后再将两边的弱处都给对方透一些。让他们自己打自己,西突厥打北突厥,北突厥抢西突厥,那多有趣啊!

等两边打得两败俱伤,他们还可以趁机要了这些草原野蛮人的命!

萧宣炜目光亮了起来:“还是五叔厉害!”

姬瑾荣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镇南王是最了解一切的人。前些年大齐和西梁分据两边,不得不忍辱向突厥可汗称臣求援。突厥可汗总是帮助弱的那边、打压强的那边,一次次地煽动大齐与西梁——也就是整个中原不断内耗。而突厥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动手抢,大齐和西梁就会争相将美女、粮食、黄金白银送到黑沙城!

姬瑾荣所做的,就是将局势彻底扭转过来。

如今中原一统、突厥分裂——

该是突厥偿还的时候了。

很快地,朝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北突厥归还燕北!

那可是先祖留下来的燕北啊!

那里有贫瘠却广阔的土地!

那里有荒凉却雄伟的长城!

那是他们的燕北!

不少老臣老泪纵横,几乎高兴地昏了过去。

长孙猛找到韩适之。

韩适之在抚琴。

坐在琴桌前的韩适之俊美极了。

长孙猛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觉得空气里飘着的熏香好闻,觉得韩适之那双手好看,觉得韩适之弹的曲子特别好听——那调子并不是长孙猛平日里喜欢的那种,可听在耳里却觉得心中平和无比,整个人都变得舒畅起来。

长孙猛等韩适之弹完了,才大马金刀地坐到韩适之旁边,说:“适之你高兴吗?突厥将燕北还回来了!”

韩适之说:“高兴。”

但是并不至于欣喜若狂。

长孙猛拉着韩适之的手,对着韩适之左瞧右瞧,纳闷地说:“那你怎么不像那些老头子那么激动!”

韩适之把自己的手抽回。

他说:“我早已猜出来,自然不会太激动。”

长孙猛手里抓了个空,有些失落。燕北回来了,韩适之还会和他这个武将混在一起吗?他记得很长一段时间里,文官们都很讨厌他们这些武将,觉得他们是没脑子的莽夫。

长孙猛酸溜溜地说:“是是是,你们脑袋好使,什么都能提前猜出来!”

韩适之听出长孙猛话里的酸意,愣了愣,望向长孙猛。

长孙猛对上韩适之好看的眼睛,心底那种压抑不住的滚烫与炙热又喷涌而出。他再次抓住韩适之的手,这次抓得牢牢的,不让韩适之有机会挣开:“适之,我很害怕。”

韩适之拧起眉头,不解地问:“害怕什么?”

长孙猛忐忑地说:“燕北已经收回了,适之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韩适之脸皮瞬间泛起了几分赤红。

——气的!

韩适之骂道:“难道你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他甩开长孙猛的手,“你觉得我与你相交,就是为了让你去收复燕北!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这种与人结交都带着机心的人!”

长孙猛被韩适之骂懵了。

看到韩适之眼底的怒意与伤怀时,长孙猛意识到自己的无端揣测伤了韩适之的心。

韩适之再怎么聪敏,也不过才二十来岁而已。

有些事他不想做,有些人他不想去周旋,但为了燕北、为了大齐,他不得不去做。因着一心想收回燕北,韩适之能交心的朋友本就不多,而他这个死乞白赖缠着韩适之、自诩是韩适之“知己”的人,却对韩适之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长孙猛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韩适之呆住了。

长孙猛打完了自己,上前抱紧韩适之,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适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自己太差劲了。我怕你嫌我笨,怕你嫌我莽撞,我害怕——我害怕再也不能来找你,再也不能见到你,害怕你再也不对我笑——甚至害怕你再也不骂我。适之,适之,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适之被长孙猛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说:“放开!”

长孙猛说:“我不放!”他死皮赖脸地把韩适之搂得更紧,“除非你原谅我!”

韩适之脸皮薄,耳根彻底红了。

原来想来向韩适之讨教的萧宣炜远远瞧见的,便是这暧-昧的一幕。

萧宣炜:“……”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很大很大的伤害。

韩适之注意到萧宣炜的到来,毫不留情地把长孙猛踹走了。

萧宣炜花了老长时间才从刚才那一幕缓过劲来。

韩适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

他问:“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萧宣炜默契地不提刚才的事,诚恳地向韩适之讨教问题。

第二天一早萧宣炜憋得不行,入宫找姬瑾荣分享“八卦”。

没想到姬瑾荣还没醒,反倒是镇南王大咧咧地从龙床上下来,一点都不避着他,光明正大地取过一旁的衣物穿上。

萧宣炜忍不住望向床上熟睡的姬瑾荣。

春来天气暖和,姬瑾荣身上的被子很薄,也没把他整个人盖起来。在露出的那小半截肩膀和脖子上,有着几个若隐若现的新鲜“印记”!

萧宣炜心都碎了。

镇南王穿好外袍,将他提溜起来扔到殿外,哼笑一声:“看够了?年纪小小的,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萧宣炜说:“一定是你逼迫五叔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打败你的黑骑营!”

镇南王被他逗得发笑。他说:“好,我和你五叔等着你。”说完他砰地关上门,把萧宣炜的视线隔绝在门外。

床上的姬瑾荣已经醒了。

他做起来望着镇南王:“你、你,别故意气他。”

镇南王俯首吻上姬瑾荣的唇,恶劣地学姬瑾荣的结巴:“我、我没有故意气他。”

姬瑾荣一脚踹他。

镇南王一点都不觉得疼,朗笑说道:“再教个一两年,我们便让他监国。”他伸手抱住姬瑾荣,“到时臣可以陪陛下游历天下。”

姬瑾荣说:“好。”

建安元年春,先皇登基三十五载。前十五载,平南蛮、西梁、突厥。

突厥称降之日,先皇得先祖入梦,改国号为“周”,以庆天下一统。

朝野莫不应从。

此后先皇携镇南王游历四方。

太子萧宣炜监国二十年,忽见先皇入梦,似是道别。

太子带百官至梦中之地,只见海中有一庞然巨物由远而近。

等近得他们能望见背上之人,那巨物又停了下来。

背上之人含笑而立,与他们挥手作别。

竟是云游四海的先皇与镇南王。

那庞然巨物不等他们相见话别,转身游向海天之处,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太子恸哭不已,三日三夜不食不寐。

第四日,终是接见百官,奉先皇遗旨登基。

改元建安。

是岁,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而此时的姬瑾荣与魏霆钧,早已进入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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