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昨天说,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耽误进度!”她选择了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自己之前的表现。
陆向东也是个识趣的人,或者说他算不上识趣,却也不是个好奇宝宝,田蜜不说,他就不再追问,默默开车,一路上安静无话。
倒是田蜜,说是放下杂念,沉淀一段时间再说,可是一路上,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瞟了陆向东好几次,忍不住偷偷的琢磨,为什么昨天他带着王纯送的领带,今天又忽然摘掉了。
翟至友的工作单位距离田蜜家并不算远,加上一大早还没有到上班高峰期,路况还算通畅,很快两个人就到达了目的地,没有给田蜜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下车之后,她才想到一件事:“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家楼下等我的?”
陆向东一边伸手拉上田蜜的帽子,一边戴上自己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门卫那边走:“顺路。”
以公安局为中心来划分的话,田蜜和陆向东的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这样也算顺路?
田蜜心头跳了一下,赶忙抛开又有些涌上来的杂念,和陆向东一起在门卫登记了来访者信息,这才得到放行。
虽然供职于某机关单位,但翟至友的职务倒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边缘科室里的一个小科员,连科室办公室都位于犄角旮旯的位置,好不容易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得到的答复却是——回家吊丧去了。
一问才知,翟至友婚变之后,家里的老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转起来,直到前两天,凌晨忽然传来噩耗,于是翟至友就连夜赶回邻市的父母家里操办丧事,估计明后天才能回来。
找不到翟至友本人,田蜜和陆向东索性留下来和接待他们的那个中年科长了解一下翟至友婚变的情况。
科长起初有些戒备,田蜜拿出证件给他看过,还没等说明来意,他就已经恍然大悟的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前妻罗菲出什么事了?”
“你对他们的事情很了解么?”田蜜回避了他的问题。
科长连忙摇手:“那可不了解!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事!我也就是道听途说,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星半点儿单位里尽人皆知的事情经过而已。”
“这么说来,翟至友和他前妻罗菲婚变的经过,你们单位上上下下,已经传遍了?这事儿翟至友清楚么?”田蜜似笑非笑的问。
科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仿佛觉得刚才的话让自己显得过于市侩,话说出口就多了几分替自己辩解的成分:“你们也知道的,有些人这张嘴,就喜欢说些张家长李家短,也没个把门儿的,那他们说着议论着,我也不可能把耳朵关上,对不对?就这么大个单位,就这么几号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传来传去,可不就谁都知道了么。开个不太厚道的玩笑,我们这个科室现在在单位里最有名的,就是老翟婚变的事儿了。”
“那同事们把他的私事传来传去,翟至友不介意么?”
“这种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也管不了哇。而且吧,人家说说,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不过就是同情老翟呗,原本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意气风发的,结果被他老婆这么一搞,现在萎靡不振,老气横秋的,原来大伙儿都叫他小翟的,现在都改口叫他老翟了。”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紧张兮兮的补充一句,“这也就是今儿他不在,要是在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们聊这个的!”
“当着翟至友的面提他前妻,他会发火儿?”田蜜问。
“那倒不会,不过比发火还吓人。”科长咽了口唾沫,“上次,还没提他前妻呢,是别的科室的人,来找我们科另外一个女同事聊天,说起来自己家一个表姐妹在外面有外遇了,打算跟老公摊牌离婚的事,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吧?开始的时候,老翟在一旁一声没吭,后来这边说着说着话,忽然听到那边咔嚓一声,我们吓一跳,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田蜜忍着无奈,配合着科长营造的气氛。
“老翟手里握着的一支塑料圆珠笔被他硬是捏碎了!笔都碎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面,好像桌面和他有仇一样!”科长叹了口气,“从那以后,我们单位的人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谁家女人有外遇,连类似的事情都不敢提,就怕又刺激到他。”
当事人不在,田蜜和科长简单沟通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翟至友在婚变之后,对外遇和漂亮女性这些可真是够敏感的!”在回去的路上,田蜜感慨道,“看来他对前妻的感情还真是够深,只有爱得深,才会伤的深!”
“所以,你现在就在怀疑他因为仇恨心理,所以对其他女性产生了移情作用?”陆向东问。
“嗯,差不多,关键还在于,他的前妻,是不是也是个爱穿粉色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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