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弟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消息了吗?”龙一海皱眉。
“她自从出生就没跟小叔在一起生活,我也是碰巧遇见了,听到她的名字,起了疑心才着手调查的。”龙靳歌抬了抬金丝镜框,缓缓说道。
龙靳安此时凑过来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说,我的那份遗产要凭白的分出去一点给那个莫名冒出来的臭丫头?”
这话刚出口,龙云祥的眉就皱了皱。
龙靳歌笑呵呵的说,“照这情况,应该是没有错!”
爷爷的那份遗嘱除了单独划出去的,剩下的都是平分的,自然也会算上龙衿的那一份。
“靠!”龙靳安突然爆了句粗口,惹来龙云祥的怒喝。“住嘴!”
他瞪着龙靳安,对龙一海怒道,“看看你儿子,在我面前都敢这样子,这在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也不嫌丢人,自掉身份!”
龙云祥指着龙靳安又道,“你!出去别跟人说是我龙云祥的孙子!”
龙一海面上微垂着,听自己父亲的训斥,脚下狠狠踢了儿子一脚,小声的说,“快跟你爷爷道歉!”
龙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从有族谱起,就一直是当地的望门贵族,自是最注重身份的,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其身份和所自持的不仅仅代表着自己,还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家族地位,越是高贵,就越能显赫出自己的身家重要性。
“爷爷,对不起!”龙靳安一爆出那个字,就后悔了,他转过头对龙云祥道歉,而后恶狠狠的瞪了龙靳歌一眼,都是他招惹的!
龙靳歌放在腿上的手,优雅的点了点,脸上的笑容不变。
“哼!”接到龙靳安的道歉,龙云祥只是冷冷哼了声,回想起今天见到龙衿时的情况,才十三岁的年纪,生活在山上的贫穷环境里,都能自然生出一股怡然的姿态,就是比其他的大家小姐也不遑多让,在看看眼前这个在眼底下长大的孙子,同样是他的血脉,怎么这差距就这么大呢?
龙云祥的话题一转,道,“既然你们现在在这里,我就跟你俩说了,这孙女我是认定了,我只是跟你们打个招呼,不是让你们也承认她!”
龙一海闻言,垂下眼帘,父亲这话说跟没说一样,只要他承认了,他们就是再不承认,也无济于事!
他突然就好奇,那个还未谋面的侄女,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父亲这么对待,当年她妈可是连龙家的大门都没踏进过一步。
现在父亲一听到这个孙女,就先着手把遗嘱给改了,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他有必要下去再查查看看。
龙靳歌亲自亲身将大伯送离主宅,一回来就对坐在沙发上的龙云祥笑道。
“爷爷!你今天这样做,是不是太打草惊蛇了?”
“惊惊好!省的每天什么事也不做,光想着怎么把我那企业亏空了去。”龙云祥哼哼说着。“转移转移他的视线,让他干点别的,最好就是赶紧把我孙女能逼急了,回龙家来!”
龙靳歌清逸的笑声扬起,爷爷打的这主意,呵呵……
龙一海一离开主宅,最先做的事,就是先打了一通电话,调查龙老爷子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还有调查他那个孙女的事情。
而跟在身边的龙靳安一脸的愤愤样,见龙一海挂上电话,就气恼的说,“爸!你说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还让爷爷把遗嘱都给改了,害的我平白无故的要少拿多少遗产呢!”
“你少说一句,没听到我刚才打电话已经在调查了吗!”龙一海怒道,瞪了儿子一眼就钻进车里,回家去了!
云城的市政府大楼
闫松的职位只比付书记低了一级,却不像他那样天天就蹲在办公室里。相比付书记每天忙碌的样子,闫松就很是清闲了。
今天闫松没什么事,也没有任何应酬,就又晃到了市政大楼内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在他专属的办公椅上,腿翘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目光如狼般幽幽的望着付书记的办公室所在,心里恨恨的想,早晚有一天那个位置是他的!
“铃”清亮的电话铃声响起,闫松拿起手边的电话接通。
“闫部长,消息查到了,那个给付书记看风水的人就是现在在云城圈子里最出名的龙衿!她现在每天都会在林安堂给人看事,就是要排队,估计都是等到一个多月以后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你确定是龙衿?”闫松幽幽的目光从外收回,持着电话的手握的很紧,语气都似是在咯着牙说出口的。
因为那块帝王绿,他就算是与龙衿结下梁子了,现在又听得她是为付支书看风水的人,不仅将他好不容易收买的人被遣离,还将他专门请人设下的风水局给破坏殆尽,这一个又一个的梁子,可真是不小!
“没有错!付书记也曾在外面跟人说过,龙衿是给他看风水的人,他还特意将自己的堂弟介绍给龙衿,就是那个付建鑫,听说现在他的生意也越做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