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天思想抗争后糜右念还是决定了。
她虽不愿意被人威胁牵着鼻子走,但是眼下的情况没有可以让她选择的余地。
她除了无底洞般的等待就只有照着苍牧的意思做。
前者她根本就没有把握,南蕴璞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也无法估料他有没有从南糜镇出来,等待,是个不可取的办法。
而后者,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就怕苍牧出尔反尔,但是她还是选择赌一把。
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中,面对一个那么痴心爱着自己的人,糜右念不想去想以前的恩怨是非,看待苍牧只当他是深爱着自己的人,仅此而已。
给他一段十天的恋爱,不是让她背叛南蕴璞,而是给苍牧一段美好的回忆,仅此而已。
在糜右念做思想斗争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和苍牧说过一句话,吃了东西就躺在小棚中睡觉,苍牧倒也安分没有啰嗦。
吃完晚饭原本蔚蓝明亮的夜空变的阴沉沉起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糜右念还以为这个地方无风无雨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坚实的棚顶没多大担心,因为小棚之后被苍牧加强过,四周也用草藤编成帘子悬挂着,所以就算刮风下雨也都不怕。
没过一会,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落,溅在树枝上绽开了花,溅在小溪中激起千层水浪。
听着头顶雨滴打在棚顶上的啪啪声,糜右念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站在大树下的苍牧。
这些天他都睡在树上,那棵大树是茂密,但是这么大雨势雨水还是拨开树叶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似乎丝毫不理会,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那样的姿势一直保持了好久,雨势也越来越大,最后糜右念实在看不下去,跑出去把苍牧拽到了小棚中。
五六平方米的小棚两个人还是挤得下的。
糜右念的举动让苍牧有些一愣,随着笑着问道:“念念,你是在心疼我吗?”
“念尼妹,别给我叫这么恶心,鬼才心疼你,我只是担心你要是病倒了谁给我抓兔子挖红薯吃。”糜右念白了眼他,抬手揉揉自己那头湿漉漉的长发,垂眸盯着空气说:“第一天。”
既然是十天期限,那么现在就开始。
苍牧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说:“现在都晚上了不太合算啊,怎么说都得明天一早开始。”
“现在开始到十天后的这个时候行了吧。”糜右念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自然说好是十天那就是十天。
继续说道:“苍牧我告诉你,我虽然答应了但是中途我是有权利喊停的,你最好别想对我怎么样,拒绝一切肌肤接触。”她警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