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溜出医院之后，就打车到了机场。她买了一份汉堡套餐当做自己的午餐加晚餐，然后就机场的洗手间，安全通道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就在出机口外面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快被中央暖气吹得睡着了，就听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应了一声：“喂？”
“小晴，你在哪儿？！”施国平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
艾晴一下子睡意全无，掏了掏耳朵说道，“大哥，你先别生气，管伟是自杀的吗？”
“是的，现场放着摄像机，播放的就是他被凌虐的全过程。”施国平很认真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床上放着一封信，用的是酒店的信纸和信封，里面的内容是从客房的报纸上剪下来的文字。”
“信上贴的是不是‘刀片和视频扩散，你选哪个’这类问题？”艾晴知道以暗判的作风，绝对不会把“自杀”两个字光明正大的表露出来的。
施国平的口气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小胡告诉你了？”
“没有，只是觉得暗判是个痛恨法律漏洞的人，同时也是个极为清楚法律漏洞的人。他不会留下任何可以定罪的铁证。”艾晴把手中的饮料喝完，空杯丢进了就近的垃圾箱里。
“原来如此。”施国平恍然大悟，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突然生气地喝斥道：“行了，不许再顾左右而言他！你到底在哪儿？”
艾晴听他又提起这事，撇了撇嘴说：“机场出机口呀，范成不是今晚回来嘛。”
“我就知道，你给我待在那里，不许擅自行动，我们很快到。”施国平简直是用吼的，手机听筒的声音大得连旁边的人都听到了，不停地用鄙视的目光瞟她。
“好啦，就这样吧。”艾晴连忙挂了电话，生怕迟了会惊动到更多的人。
施国平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发现已经被挂了电话，刚正不阿的脸上有点小郁闷，想回拨回去，就听到了小五的声音：
“施队，可以出发了。”
“那走吧。”他把手机收回口袋，想着先赶去机场也好。
艾晴看了一下时间，知道范成搭乘的飞机就快到了，便起身走到围栏前，查看等候接机的人群中是否有可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