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姐,别开玩笑了。杀老沈的是吕琼,她已经认罪了。”她一脸镇定地反驳。
“换药的是吕琼,但是为沈成注射氯化钾的是你。”艾晴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的瞳孔有细微的变化。
“开什么玩笑,我没做过。”她沉着脸反驳,并且对着何奕丰说,“小何,把她赶出去,我不想听她胡说。”
“刘女士,你的手指是怎么受伤的?”艾晴看着她还贴着创口贴的左手食指问道。
万虹不自然地缩回手,说,“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
“沈老出事的那天早上,您的手指还没有受伤,可以到了审讯室就贴上了创口贴。”艾晴把视频截图点开,接着道,“现在,您又说是切菜时候割伤的,不觉得时间上有很大的矛盾吗?”
万虹蹙眉,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艾晴知道她无从辩驳,又说道,“您的手指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那天坐警车去警视厅的路上,车子有过猛烈的急刹车。而这个时候,您正把自己包里的注射针头和试剂空瓶塞进卢珂的包里,结果刹车的瞬间,你的手指被针头的细针划伤了手。”拿出法证的鉴证报告,说,“我们已经在卢珂包里的那支针头上发现了不属于沈成的血迹dna,当然这个dna跟卢珂和吕琼的都不吻合,那么只能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了。”合上报告书,一脸认真地对着万虹说,“可以请你提供一下您的血液样本,核对这款针头上留下的dna吗?”
万虹低头看着她自己的手指,突然笑了,撕下了手指上的创口贴,交给一旁的施国平。
“为什么像你这么出色的警员,三年前没有出现呢?”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
艾晴没有说话,三年前也是她父亲殉职的那一年,如果单蓉的案子交给父亲侦办,或者就不会有现在的案子了。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单蓉的母亲刘冰燕,我是为了报仇,才整容成我遇到的那个女人万虹的。”她长长叹了口气,认成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利用万虹前夫留下的那一大笔遗产,引诱沈成上钩,成功嫁给他成为了沈太太。”
“那真正的万虹呢?现在在哪儿?”
“死了。”她的回答非常淡定,“那个女人害死自己的丈夫,想独吞遗产,所以她该死。”
艾晴猜得没错,真正的万虹已经死了。
“死亡暗判帮你的策划杀她的?”她知道这样不被警察察觉的杀人案,只能是暗判策划的。
“我就是暗判。”万虹认真地跟艾晴对视着,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嫁给沈成之后,我发现了吕琼跟我女儿的关系,就拉拢她成为第二个暗判,一起拟定了这次的复仇计划。”
“师母,你说真的?”何奕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心里万虹一直都是温良贤淑的。
“真的。”万虹点头,看着他说,“对不起,一直没有向你坦诚。”
“我和吕琼为了让整件事看起来好像‘替天行道’那样逐步深入,特地选了一些逃脱了法律责任的车祸案子来开端,故布疑阵似的引出小蓉的案子,并且对那三个逍遥法外的主犯进行惩罚,处决,让他们尝遍我女儿受的苦。”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狠,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