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想太多了！”尹唯觉得这太无稽之谈。
“没办法，谁让高中的时候，她和杨沫关系最好，有这种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蒋文说着，神神秘秘地凑到尹唯耳边，小声道：“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吗？”
“拜托，你一个大学老师，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尹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了。邹雪什么时候出殡？我们一起去送她一程吧。”
“三天后，早上六点。因为她的灵堂布置在乡下，要早点开车送去火葬场。”蒋文沉沉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她临死前不停地跪在地上忏悔，叫的就是杨沫的名字，好像真的是鬼魂索命一样。”
“怎么可能，当时警察都已经判定杨沫是自杀的了，哪还有什么索命的说法。”尹唯不认同地阻止了蒋文的说辞。
“问题是，邹雪死的时候，表情很恐怖，好像是被吓死的。”蒋文的表情神神叨叨的，看起来也是心虚不宁，面露惊恐之色的。
“吓死的？”尹唯想了想，说，“有法医验过她的死因吗？”
“有吧，我也不太清楚。”蒋文抿了抿唇说，“反正我和辛岚、马霆恩确实约好了三天后一起去送她，你也来吧。”说着，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手机号。
尹唯点头，听着他的陈述，决定回去调一下那个区的法医的验尸记录看看。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蒋文向他挥了挥手，说，“我还有课，到时候再电话联系。”
尹唯看着他离开，快步走到学校停车场，开车回去警视厅法医部。
他直接调出了两天前f区华兴村邹雪的那个档案，验尸报告写得很清楚，死者有精神类疾病。死前自己停了一个多月的药，导致幻觉横生，自己被自己的幻觉吓死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停药呢？”他看到法医的记录是邹雪曾经很配合治疗，服药态度一直很好。
他仰头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有种很莫名的压抑感。
“尹唯，那个我报考了跟你一样的大学。”
一个扎着黑色马尾，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百褶裙的女生站在他身后，认真地说着。
“为什么？你不是想做服装设计师吗？我报考的是警校法医科，你为什么也要考警校？”他一脸疑惑地转身询问。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女生支支吾吾地回答，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跟我一起？”他还是不太明白。
“嗯，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跟我交往。”女生点头，突然很认真地跟他对视，眼睛很亮，看起来充满希望。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很抱歉地向她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学校的女生宿舍楼外来了很多警察，走上前才看到那个向他表白的女生从宿舍楼顶跳下来，自杀了！
学校立时留言四起，所有人都在他身后议论说，就是他害死了那个女生，就是他让那个女生跳楼的。
他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尹唯是害得杨沫自杀的罪魁祸首！
“不，不是的！”尹唯突然坐起来，额头冒着一层薄薄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