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陆曼才想起来正事儿，冲着陈子瑜道：“今天李明来找我了。”
陈子瑜皱着眉头看她，似乎是在回忆李明是谁。
陆曼倒也没有打算瞒着他，直接将李明是自己的室友以及她来找她的目的都通通跟陈子瑜说了一遍，陈子瑜面无表情的听着，等到了最后听到她用金钱来收买陆曼的时候，他的眉头才微微皱了起来。
“钱？”他反复咀嚼着这个词，“你很缺钱？”
陆曼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陈子瑜的注意力竟然集中在这上面。
她想了想，她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在局里捞了个见习法医的职位，一个月吃吃喝喝的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倒还真算不上富裕。
陈子瑜见她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就道：“缺钱的话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跟你说有用？”陆曼这倒是有些惊讶。
她见过不少活人给死人烧香烧钱的，但还从来没见过死人给活人钱用的。
话音刚落，就见着陈子瑜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半晌才道：“我们鬼蜮也有银行，冥纸也是可以兑换成钱的。只是汇率会比较高。”
“那……你能兑换多少？”陆曼发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丁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她只是随口问问，只是问问……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儿难住陈子瑜了，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给过活人钱，这个汇率他还真是不知道。
“养活你没问题。”陈子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