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着莫飞看了一会儿,微微笑道,“三十块钱应该不够。”
莫飞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那人搬开一把凳子,对莫飞道,“坐吧,你的伤口再不包扎就要感染了。
莫飞更加吃惊了,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他可是很小心地用衣服掩饰的。
莫飞坐下,那人在原地站着想了一会儿,随后就走到一个柜子前,辛苦地搬开几块挡在前面的巨大画板,打开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来,走回莫飞身旁,道,“袖子卷起来。”
那人说话的声音比较轻,也很斯文,莫飞觉得这肯定是个念书人,而且还是个画画的,就是那种秀才了。莫飞虽然不喜欢混子和痞子,时常打架,但事实上他更怕跟这种秀才型的人交流了,因为跟这种人连架都打不起来。
那人已经取出了酒精棉花和药水纱布,看着莫飞。
莫飞伸手将袖子卷了起来,那人就用酒精给他消毒、上药、包扎……
莫飞的双眼一直跟随着那人十根忙碌的手指,手指纤长、白净、光滑、灵活,是莫飞长那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
包扎已毕之后,那人收拾药箱子,莫飞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你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血的味道。”那人将药匣子放回橱子里,边淡淡地回答莫飞的提问。
莫飞抬胳膊闻了闻,并不明显啊,这人鼻子这么好使么?又问,“那么三十块钱呢?”
“露在裤子外面的钱角的颜色。”那人伸手指了指莫飞的裤兜,“还有裤兜的厚度。”
莫飞吃惊不已,低头看了看,心说这样也行啊?!
“你是这里的主人?”莫飞抬起头来看那黑衣人,就见他正费劲地将那几块画板搬回去,放在原来的位置。
“嗯。”那人点点头,“我叫安格尔,是店主。”
“安格尔?”莫飞微微皱眉,“怎么取这么个洋名呢?”
安格尔笑了笑,道,“我姓安,妈妈喜欢安格尔的画,所以就给我起名字叫安格尔。”说话间,电话铃响了起来,安格尔走过去接。莫飞坐在桌边看着,一方面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斯文啊,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还是走吧,但是又想多看一会儿画,这些画他看了之后莫名地感觉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觉。
“好的,我知道了。”安格尔放下电话,轻轻地摸着下巴,似乎是有些为难。
莫飞站了起来,觉得还是走吧,却听安格尔突然转回头来问他,“你会不会开车?”
莫飞愣了一下,点点头,道,“会……”
安格尔从桌上拿过钥匙给他,道,“载我去一个地方。”
莫飞接过钥匙傻傻地看安格尔,就见他拿起桌边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对他道,“快些。”
莫飞拿着钥匙出了门,安格尔锁门,并把招牌翻过来变成了“暂停营业。”两人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安格尔系上安全带,道,“十四号街的盛夏旅馆。”
莫飞发动了车子,开出小巷后,停在了路口。
“怎么了?”安格尔问他。
莫飞转脸,认真地道,“那个,我叫莫飞,还有就是,我不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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