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在中途的一个休息站停下,让旅客该上厕所的上厕所,想买点什么东西的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东西。唐泽明从计程车上下来,挡住汽车,冲上去就叽哩哇啦地对着汽车一阵炮轰,搞得汽车司机好不狼狈。”
呼啸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众人们也没有怎么注意,以为只是路过的。可是那警车却在唐泽明刚才搭的计程车旁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民警,看了眼正在洗车的计程车的车牌号,把司机叫过来问了两句,那司机指了下唐泽明。两名民警就直接走向唐泽明。
唐泽明一脸惊恐地盯着民警,再看向凌蔚,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摆出一副要跟凌蔚拼命的架式,“凌蔚,你你你……”太过份了,居然叫警察来对付他。
“你就是唐泽明?”民警走到唐泽明的身边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是,有什么事吗?”唐泽明马上换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笑得格外的潇洒,恨不得让警察知道他和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是一等一的良民。
“证件拿出来看看。”民警甲说道。民警乙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杨铁刚背过身去抽烟,躲开他的视线。
唐泽明乖乖地从钱包中掏出证件。
民警甲看了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怀疑你的证件是假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假的?”唐泽明挑眉,这摆明了就是凌蔚请来故意找他麻烦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警察同志,我这可是新证件。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只是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要是耽搁了我的事情,别说你一个小警察,你就算是警察局长我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摆谱摆得自己像是国家主席亲临一样。
“实再是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民警硬着头皮说,不打算买他的账。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是他知道跟他们下任务的是他们的上司,也知道让他们上司下任务的人就在这长途汽车上,也只是让他们把这人拦下来在局子里扣几个小时,他们奉命办事,得罪人也有上面的人担着。
唐泽明想了想,偷偷地把两个警察拉到一边,打算行贿。可那两个警察知道这里有上面的人在,哪敢收钱,当场义正严辞的拒绝,还说他意图行贿,就给拷了带上车了。
“唉,等等,我……我还有行李在汽车上,你们总得让我拿下来吧。”唐泽明叫道。
那两名警察想了下,押着他上车把行李取下。唐泽明上警车前看了凌蔚一点,用唇语无声地说道,“甩下我肯定是有大事情要做,你别想甩了我。”
凌蔚装作没事的人一样,买了支冰激淋坐在坐位上慢慢地吃着,看着唐泽明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委屈地被押走。杨铁刚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一般,抽完烟就回车上去了。
倒是封轻扬各扫了两人一眼不吱声,这两人,一个是高官子女,一个是锋头正键的刑警大队长,凑到一块儿,还真能干些“好”事儿,有特权啊。
长途汽车颠簸几个小时,终于到地方了。考虑到那蛊婆的厉害,他们自然花上好几个小时好好地做了一番准备。封轻扬把托人准备的药材备齐,配好后装进背包。至于凌蔚和杨铁刚,两人都把枪上了子弹。
杨铁刚是刑警,有枪并不让人觉得意外,倒是凌蔚,她早就不是特攻了,怎么也还会有枪?封轻扬随即一想就明白了,凭她跟军方的关系,弄一把枪和持枪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是她弄来火箭炮她也不该觉得意外不是?
三人准备好之后就上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封轻扬走到凌蔚的身边,低声说道,“我们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凌蔚点头说道,“我也觉察到了,你们先走着,我去把他揪出来。”她走过前面的拐弯处,身形一闪,如一只灵巧的猫一般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草丛中。没两分钟,后面就传来一声惨叫,“唉呀,凌蔚是我!”唐泽明的声音。
一听到唐泽明的声音,杨铁刚和封轻扬同时相视一眼跑了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他。这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只是他是怎么跟来的?
凌蔚也想到那一点,立即在背包里四处寻找,终于让她在背包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微型跟踪器,气得她牙咬咬,当场把微型跟踪器扔到脚下踩得粉碎。真后悔当初只让扣他四小时而不是二十四小时,又让他给追来了。
几人甩不开这牛皮糖,他又是揍不怕的、打不走的类型,自然也只好让他跟着。凌蔚愤愤地交待了句,“跟着,但跟远一点,要不然你到时候糊里糊涂地死了可别怪我没照顾你。”
四人又爬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半山腰。凌蔚说道,“从这里绕过去,前面山崖边就是。”把枪掏出来,放轻了脚步,悄悄地摸过去。
封轻扬跟在凌蔚和杨铁刚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戒备着。至于唐泽明,也是紧紧地跟着,同时也很兴奋,他就知道他们这次有行动。想甩下他,没门。看这隐蔽性,看他们为了这次行动,连他手上这份地图里的这么大一个宝藏也不要就知道这次的油水很多。
到了小屋外,只见小屋的门紧闭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封轻扬叫两人停下,悄悄地放了只蝎子蛊过去。唐泽明看到封轻扬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摸出一只巨号大红剧毒蝎子顿时眼睛都瞪圆了,嘴巴张成o字形。
蝎子蛊快速地爬过屋前的竹篱笆围成的院子,从门坎下的门缝中爬进去。跟着里面传来挣扎的动静,“乒!碰!”几声响声过后,里面安静下来。
封轻扬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屋子,说道,“里面有东西,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