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诺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僵硬了。
白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感觉老子好像亲嘴狂魔占了他便宜一样(╯‵□′)╯︵┻━┻
嘴巴里苦涩的药汁不甘示弱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想到冰莲瓣贵得不要不要的价格,吴小诺瞬间就清醒了,一不做二不休,舌头一伸,将剩余的药汁全部推进白的嘴里。
白不知道自己这次是不是伤得太重了,感觉心跳得特别厉害,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袋里,头眩晕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唯有一种感觉前所为有的清晰——小神使的舌头又甜又滑比岩果好吃一百倍。
可是兽人雄性跟纯人雄性不能生崽子啊……
但是,小神使的舌头这么好吃,如果能够一直吃,不生崽子好像也没什么,反正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小崽子,又蠢又弱。
吴诺不知道白的面瘫脸下已经掀起了可怕的头脑风暴,药已经喂过去了,他准备推开白,却被白一把抱住,反客为主……
等等,这个混蛋在做什么?!
忽略掉口中酥麻的感觉,吴诺用力推开白,不小心碰到了白骨折的另一只手,白痛得抖了一下僵住了。
下一秒,‘天使’瞬间变回大猫,跌落到床上,天空般湛蓝的眼眸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水雾,舔着骨折的前腿低声嗷呜叫唤着,平时老是在身后得意摇晃的大尾巴蔫唧唧的垂着,无辜又可怜。
吴诺所有的质问都憋回肚子里了,看着浑身是伤可怜兮兮的大猫,心软地一塌糊涂。
不就是让大喵亲一口嘛,都是公的,有啥纠结的?
“快点把剩下的药喝了。”因为刚才那个十足意外的吻,吴诺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平日里清亮动听的嗓音染上一缕喑哑。
大猫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下来的小心脏,又有点加速的迹象。
不对劲。
自己这次肯定病得很厉害。
大猫乖乖把脑袋埋进药碗里,小口小口将药汁全部喝了下去,苦得整张胖猫脸都皱起来了。
适时的,一个切开的岩果递到了眼前。大猫毫不犹豫的就着吴诺的手,舔巴舔巴将果壳里清冽甘甜的果汁全舔进嘴里了。不知是因为药的缘故,还是受伤过重的原因,或者二者兼有,大猫吃完一个岩果以后,就靠着吴诺的大腿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臭猫。”吴诺戳了戳他的额头,指尖的劲道轻得跟抚摸一样。
白的家里可没有脸盆之类的东西,吴诺只能找了个最大号的木碗——有小号脸盆那么大——用开水消过毒以后,再盛满开水。
等水温凉的差不多以后,吴诺用已经消过毒的短袖——因为找不到毛巾,吴诺只好忍痛将自己才缝好没两天的短袖给割了下来——沾上水,一点点小心翼翼擦掉大猫身上已经干涸凝固的血渍。
反复擦了三四遍,大猫身上的血污才勉强算是擦干净,湿哒哒的毛发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露出来,吴诺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为了尽可能避免感染,吴诺用军刀上的工具小心翼翼挑掉落在大猫伤口上的毛发。这些刚刚愈合的伤口还非常脆弱,一不留神就容易弄出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吴诺挑得格外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