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是很走运,”说完,我顿了顿,“那现在可以包扎了么。”
闻言,池琛抬眸看我。
四目相对,我心里慌慌,表情却淡淡,而他眸中不屑,孤傲的一扬下巴,“不需要。”
闻言,我没作声,却把纱布和药放下了。
我走过去把门关上时,听得身后池琛慵懒的伸个懒腰,但中途因为疼的缘故,呼吸有些微的发颤。我转身时刚巧看见他因痛微微皱眉的模样……
池琛瞬间松开皱紧的眉,倨傲无比的指使我道:“倒水。”
我想起方才跑走的女生,看池琛的反映应该不知道她来过。
我就在饮水机旁边,听见倒水,眼底划过一抹亮色。
我的雕虫小技都在包里,可是保命的家伙都藏在特制皮衣里。鬼俯身在人身时,人体的反映鬼都会感受到,池琛喝酒都那般烂醉,莫不要说是我的特制药了。
我假意挠痒痒,从皮衣下,拿出些药粉,下药后,端着水杯神色如常的朝他走去。池琛喝完后又摆出那张嫌弃脸来,挑眉道,“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校尉,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我没做声,心下却在暗数着,三,二,一……一定要倒!
可池琛没倒。他还发现了不对劲儿,眯起眸子恶狠狠的看着我,“你敢对我下药?”
我心里猛然一惊。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他十项全能!
我下意识的朝着门口跑去……人跑到门口时,才想起一件事,我把门反锁上了。我以为我死定了,身后却传来了倒下的声音!
“嘭。”
我心口一震,缓缓回过头,池琛的的确确倒在地上。
我咽了咽口水。
某著名科学家研究指出,一个人若从事某种活动坚持两周以上就会养成习惯。
害怕池琛,对我来说,已经是种本能反映。
但我知道,池琛很顾念情分。
之前他以为我是旱鸭子,不就饶过我一次?
不然,我现在也不敢打着包扎的旗子给他下药。
地上躺着的池琛一动不动,我却依旧心里不安稳。
“池……浅。”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十分微小。
池琛毫无反应,我对自己的药还是很有信心的,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句,“池王八?”
他还是没反应。
我这才确定他睡着了,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我从未失手过。
我快步走过去,把他身上的纱布全部解下来,麻溜的给他又重新包扎好。
他心口的血肉模糊,实为壮观,还好,没有生蛆腐烂。
在我给他裹好的时候,门突然被叩响——
“开门!警察!”
彼时我正扶着池琛准备上床,警察突然到来,我才记起,之前那个女生,是她报的警吧?我心道句不妙。
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我早就知道,但是每次都来的如此快……
敲门声越发急促,贼最怕什么?当然是警察了!
池琛还在继续睡,他们若是发现池琛心口的洞,我要怎么解释?
列车还在飞速行驶……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再不开门!踹了啊!”
被警察抓进去局子实在太麻烦!我摸摸身上的腰牌,开了窗户先把池琛扔出去,然后,把我也自己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