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少脸色缓和了几分，望着江歆，嘴上不依不饶，傲娇来了一句，“歆歆再哄我几句，我就变乖。”
听见这个要求，江歆眸光微闪。
刚刚抱着他，抱完之后认真说正事，也没好好去看他。
这时才忽然发现，韩奕脑袋上几簇短发不听话地翘了起来，发型些许凌乱，再看看他胸前那块皱巴巴的黑色t恤。
他这个样子，活像刚刚被人一番蹂躏过，他说，他要乖乖的……
江歆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
不仅不哄他，还笑他。韩奕感觉，心里熄灭没几秒的小火苗就要重新窜起来了。
在韩奕变脸之前，江歆迅速收住了笑，眼眸泛着亮色，望着他，定定落下一句话。
“你今天很特别，特别帅。”
“……？！”
不是说哄他吗，怎么变成夸他了。
这不是，这不是网上的土味情话吗？
以前，偶然间在网上看见这类土味情话，韩奕只觉得又无语又无聊还肉麻的不行。
可现在，在这个维也纳的夜晚十点半，在他的房间，从歆歆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特别特别动听。
动听到，他的心都酥酥麻麻的，麻了一下，胸膛里那颗心，跳的有些不稳。
韩少嘴角都快飞到天边和月亮比肩去了还不自觉，漂亮的眼睛定定锁着江歆，追着问她：“哪里帅？”
“……”还没完了是吗，江歆还从来没有这么哄人，更别说是那种腻歪的话了。刚刚那句，还是在学校听谢苒她们聊天学到的！
江歆默不吭声，抬眸看他一眼，不准备理他了，垂眸时，却瞥见他黑色的衣摆。
女孩眉头轻轻一挑，一双眸子快速划过几分兴味的光，做出认真思考的表情。
韩奕看她这个样子，漂亮眼睛里凝起越来越浓厚的欣然期待光芒，一瞬不瞬望着江歆。
假装认认真真思考了一番，江歆故意道：“黑色衣服很帅。”
“…………”
韩奕表情一秒钟僵掉，隐约想起他会穿黑色系裤子，但极少穿黑色衣服，这次还是他妈妈收拾带过来的几套黑色系衣服。
他以前穿的衣服，都是蓝色墨绿色军绿色卡其色那类，在他几乎都要信了的时候。
江歆悄无声息走到了门边，握着门把手回头，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道：“黑色衣服的你很帅。”
韩奕眨了眨眼睛，等意识到他被歆歆耍了的时候，江歆已经带上门走了。
……
从韩奕房间出来，江歆心情很好，步子都显得轻快有力，去时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经过一方窗户时，瞥见窗外月亮旁边有几团灰黑的影子，觉得就算明天不是个好天气，她的心情会很好。
直到江歆进了电梯，电梯门紧紧闭合。安全通道那里，悄无声息走出来了一个人。
女生穿着新换上的一条白裙子，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身前，一张柔弱泛白的脸，在黑发的衬托之下显得苍白可怕。
她看了一眼那头韩奕房间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江歆离开的方向，脸上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