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身侧徐幼之的脸。
“又又?”
“你认出来了?”
徐幼之发丝半干,手上依旧保持着勾他下巴的动作,贺知里鼻尖淡香萦绕,混合着清淡好闻的沐浴香和洗发水的香,分明是他熟悉的香味,但这些味道沾在对方的身上,像是又蒙了层名为淡暖的滤镜。
格外令人忍不住的想去依赖。
想在她怀里窝着。
贺知里冷冷地瞥了她一会儿,思绪略微清醒了些。
而一想到她和晏斯可能比他更为熟悉,他就忍不住一阵委屈。
少年起身,单手扣住对方后脑勺,将她轻轻放平在整齐摆放着的雪白座椅上,覆身半压上去。
“徐幼之。”少年雪白牙齿轻轻磨了磨,像是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儿似的,委屈巴巴的在她细长皙白的锁骨处留下个清浅的牙痕,“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觉得晏斯比我重要。”
“……晏斯?”
徐幼之哭笑不得,眯起漂亮的眸,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我说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呢,小猫吃醋了?”
“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啊,你当然比晏斯重要得多啊。”徐幼之的锁骨被这家伙咬了一口,但也不疼,就是酥酥麻麻的痒,“惯的你喔,都开始咬我了。”
“何婉不要我,他们都不要我,就你一个人肯要我了。”贺知里叹了口气,冷静了些,乖乖的退回去坐好,指尖却明显有些不安的勾着对方纤细的指。
他顿了顿。
随即视线轻抬,有些强装着冷静的与她对视。
一脸严肃正经,但耳根子红的发烫。
“所以你得惯我,得不到爱的孩子以后是学不会怎样去爱一个人的。”
唯独你。
看到你,心动这件事好像就无师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