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喉间一紧,差点被留了后手的纪嘉禾勒断气儿!
他妈的!
纪嘉禾赶紧松手,看着那家伙微微弯着腰,咳得面色红润,过去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砚砚砚砚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纪嘉禾!”
纪嘉禾缩着脑袋瑟瑟发抖怀着无以复加的愧疚之情畏畏缩缩的抖着声音:“在……”
少年明显被气的不轻,下一秒连方言都飙出来了:“今天你葛(给)老子自己走回克(去)!”
小姑娘跟在后面哀嚎:“江砚砚,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砚砚~”
“砚砚~”
“砚哥~”
纪嘉禾哭丧着脸,抬着手,嗷嗷叫着跟在后面,嗓音温软的撒娇。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路过一家超市,耳边声音不适宜的响起来。
纪嘉禾灵光一闪,往前小跑两步,抓着对方的手硬生生把他拽停,强迫他停下来听自己说话。
而后一脸严肃的说:“砚砚,你听。”
少年白净的耳垂依旧滚烫:“听什么?”
路边几辆车飞驰过去之后,风也静下来。
偶尔路过的几个行人走过之后,耳边也静下来。
只剩超市里的配乐隐隐约约传过来。
你知道,一旦处于一个静谧的环境,感官便尤其敏感。
比如……现在。
小姑娘的指轻轻攥着那人微冷的指尖。
因为她习惯于把手缩在袖子里,因此猛然间伸手拽他时,手上还是温热的。
从脉络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
少年无意识抿了抿唇角,面色不太好看。
小姑娘轻咳一声,少见的正经起来。
“砚砚。”
“通常意义上呢,燕子以黑白两色为主。”
“但你不一样。”
少年垂着眼,淡漠的看她,嗓音沉静,无波无澜。
问她:“你想说什么?”
纪嘉禾抬着眼看他,一脸认真。
半秒后,江砚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来。
尤为清晰。
她说:“……我就想说一句,你是一只漂亮的砚子。”
我他妈是你的黄泉引路砚成不成。
对方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指尖却没松开,连带着她也迈着小碎步往前挪。
纪嘉禾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不正经,还觉得挺奇怪:“砚砚,你不打算给点反应吗?”
是她不可爱了吗?
上面那一大段话明明就是在夸他啊。
被夸还不乐意了吗!
她夸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奇事。
好事都落这家伙脑袋上了,他居然还给她甩脸子???
谁!惯!的!你!
见好就收,没听过吗!
小姑娘在他身后,心间浪潮翻涌,表情奇奇怪怪。
对方不冷不热的牵着她,说话时头也没回,连个眼神都不舍得分给她:“我错了。”
纪嘉禾表情一怔:“啊?”
对方依旧平淡。
字句从他纤薄的唇瓣中溢出。
他说:“我就不该相信你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