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甜的发腻。
抬头看了眼课表，下一节确实是美术课。
市一高之所以成重点，其实特长生也有不小的功劳，每年一本上线率高达98.6%，在这98.6%中，有49%的学生是特长生。
美术特长生，体育特长生，音乐类特长生不等。
纪嘉禾是文美生，平均两天上一次美术课。教美术的老师叫做吴肆，二十多岁的年纪，身形挺拔，眉目间颇有些矜贵之气。眼底像是藏了星星，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气息干净温和。
说起来这个老师也是半路出家，空降到他们班当老师的。
想想第一次见到他时全班同学都极其沸腾，不少女孩纸都匿名上表白墙表吴老师，直到后来他对象亲自到学校来找他，而后一向腼腆的吴老师就在秀恩爱的路上一路飞奔，回不了头了。
纪嘉禾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江砚长大后会不会就是吴肆现在这样。
可与他比起来，她们家砚砚单身，比较年轻，更加眉目星朗，更加温柔美好……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她们家江砚最好。
下课铃响，小姑娘拎着画具，一路蹦蹦跳跳，哼着歌，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坐下。
“中午吃什么？”
程漾坐在纪嘉禾旁边，熟练的执笔，慢慢悠悠的打好轮廓，用清水刷纸。
“你画啥呢？”纪嘉禾往旁边挪了挪，去看程漾的画纸。她在美术这一块儿虽然称不上差，但比起程漾来，着实有些小巫见大巫。
说起来，她连自己以后的结婚请柬都打算自己设计自己动手画。
“你瞎啊？我画学校你看不出来？”
纪嘉禾咋舌，她性格大大咧咧惯了，这种心细的活好像不太适合她。
她又不是什么容易静心的人。
于是。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在执笔于纸上勾勒，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靠窗台的位置，手肘撑在窗台处，托着腮，借着暖暖的阳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小姑娘面前的图纸上，勾勒了一副简单却干净的画面。
白云，蓝天。
青翠葱郁的香樟树。
长椅。
修长单薄的少年身形。
而画的名字，叫《初恋》。
吴肆静静的立在她身侧，没有叫醒她。
她无疑是个放肆散漫的学生，姿态不拘而危险。但偏偏生了副干净明媚的模样，骨子里透着一股清浅的魅，两者气质极致交缠，便天生吸引人。
他从高二开始带她，她不是这些学生里画技最好的，但她每一次作业却能成功吸引他。
他家小女朋友也说这丫头很有灵气。
老师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指尖执笔，低眉在画纸上默默修了些细节问题。
他闲来无事时也会去关注一下校园官方贴吧，大致看过这家伙和一个叫……江砚的恋爱故事。那些人编排出的文字极其梦幻，简直完美的他们谱写成了甜甜的言情小说。
……他不帅么，为什么没人来写他的？
许是察觉到身侧站了人，小姑娘睁开眼，微眯着看向吴肆。
睡眼惺忪，漆黑漂亮的瞳底弥着水雾，阳光沾在纤羽般眼睫上，姿态慵懒松散。
老老实实：“对不起，吴老师。”
老师握着画笔的中部，笔杆敲了敲女孩的脑阔：“醒了就好，画的不错。”
小姑娘骄傲的昂昂下巴，语气间皆是粉丝给路人安利爱豆的自豪骄傲：“那可不，我们家砚砚都出镜了，他才是这一幅画的逼格所在……2019湖贝省理科状元江砚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