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却并未回答问题，瞳仁望向那清淡漂亮的男生，懒洋洋的笑道：“不用将我的名片递给他，小纪总，他认识我。”
纪嘉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玩味，坐在女人侧边的沙发上，指尖撑着皙白的额，清冷语调略微上扬：“哦？”
“不但认识，想必他对我的印象，应该还非常深刻。”
说着，女人微微侧眸，皙白纤细的指尖上，鲜红的指甲油格外亮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深刻”两个字咬的尤其清晰。
手指轻轻搭在细长的锁骨处，勾着唇角，好整以暇的与江砚对视。
深刻。
江砚下意识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漆黑幽深的瞳孔似乎稍稍有些龟裂，面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是……这里么？
半秒后，男生的眸光缓缓移开，顿了顿。
伸手，随意抽出一张名片，修长指尖按住名片上衣角，顺着光滑的桌面，略微划过去些距离。
“这是什么？”
“我的名片。”
纪时清没有伸手将名片拾起，目光扫过江砚的手。
指节匀称，手指皙白修长。
再扫过黑色的名片。
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logo和两行字。
——鹤霁清律师事务所，江砚。
底下是他的联系方式。
“不必了，我们公司聘请来做法律援助的律师事务所非常专业。”
江砚倒是无所谓，色泽浅淡的唇畔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嗓音清冷散漫：“我的意思是……既然纪小姐聘请了专业的法律团队，可千万别让他们闲着，行事前可以多去参考他们的意见，不过更要自己多注意。”
“我若不注意呢？”
“那就趁早聘请一个更专业的法律团队，”江砚微挑眉梢，修长十指交扣，温声补充，“毕竟放眼全国，我也是排名第一的律师。”
“……”
纪嘉禾感受到江砚温柔里藏着的狠意，莫名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好像没啥存在感了。
不过江砚说的倒是实话，她之前无聊的时候上百度百科搜过江砚。
页数还挺多，她粗略的扫了一眼，就放弃了。
不过……
对比江砚，她的凶倒是挺直白的。
但江砚不一样。
他的凶狠藏在他柔情万分的眼睛里，像是随时随地都会趁你不注意……在你身后捅你一刀。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视线默默往他被衣领遮起来的锁骨处看。
面色一凛，有些慢悠悠的开口：
“如果纪阿姨是来存心找不痛快的，那么……”
视线依旧没有移回来，但语气却很清冷。
“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把你拖走。”
“二，我亲手把你收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