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令人……等等!
乱七八糟。
杂物。
噢!
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即将被人解开。
纪嘉禾摇摇头,一脸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莫不是个傻子吧。
那天和江砚一起去了病院收集证据之后,那段视频就一直被她保存在她的手机相册里。她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视频发过去,结果后来就就就忘记了……
她觉得这个证据应该挺重要的,但是她拍到何屿况了啊。
纪嘉禾愁眉苦脸,嘬了口牙花。
也不知道江砚能不能胜诉。
小姑娘无聊的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摆弄着屏幕还没暗下去的手机。想起了什么,伸手打开微信界面,戳开与江砚的对话栏,打了句话过去。
一只温柔的纸鸟:砚砚,我这边要上课所以没来得及赶过去,但是我已经搬好小板凳坐在电脑跟前等直播开始了!砚砚加油!你是最棒的!
自然没有得到那边的回复。
纪嘉禾坐在椅子上,随意把手机搁在桌面上,屈着膝,晳白小脚踩着凳子的边沿,整个人抱成一团。
很快,庭审直播开始。
她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西装笔挺的青年。
程漾形容的没有错,他现在虽是在低头整理桌上的文案,低眉敛目之间,却自是清澈柔和,看着他沉稳的动作,好像就莫名能让人放心下来。
……江砚真的好看啊。
日常生活中的江砚就像是只黏人的大猫,是干净软萌的好看。而现在的江砚十指随意交扣,搭在桌上。姿态像是散漫,眸底却蕴着单纯的认真与思虑,唇角轻抿,是独当一面般的好看。
那一刻,他是多少人的希望。
“我们家砚砚长大了哎。”
纪嘉禾老母亲似的叹了口气,瞧着江砚条理清晰,理智沉稳的出示证据,阐述自己的观点,并一条条结合证据与法律条例,敲定对方的“故意伤害罪”的罪名。
视线偏移,满脑子浆糊似的打了个哈欠。
触及某个身形,纪嘉禾表情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截下了屏幕。
帽子,口罩,程漾说的奇怪男?
她也觉得好熟悉啊……尤其是只露出来的清冷眸子。
视线再一瞥。
坐在原告席上的那位,好像就是那天在医院被虐待,然后偶然被她瞧见的那个……
好像是何屿况的养父?
猛然提及何屿况,再放大那张截图。口罩和鸭舌帽都像是被自而虚化,逐渐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
不过也是……自己养父受虐待,指不定还有他那份责任。他会过来看庭审,倒也不会太让她觉得震惊。
法槌落下。
合议庭经过商议,决定采信江砚这边的结果,正要宣布结果时,何屿况的养父却忽然认出了何屿况,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指着他,扭头冲着江砚,音调提高了些,说道:
“江律师,还有他!你帮我一块儿把他告了!老子养他十几年,他看老子挨打居然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