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我还是不问你了,在你眼里我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咋的。”
“过来喝粥,吃点东西再走。”
“不能喝了,我要走了,来接我的司机刚给我发了微信,说是快到了。”
纪嘉禾本想吃一顿再走,但两分钟前,来接她的人才刚通知她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早餐不吃容易得胃病,……过来,把鸡蛋吃掉。”
江砚修长如玉的指尖动作熟稔的剥掉鸡蛋壳,轻捏着那颗雪白q弹的水煮蛋,冲她扬了扬手。
纪嘉禾“嗷”一口,干脆利落的将鸡蛋一口包下去。
随即被噎的半死,在原地捶胸顿足。
“操啊……”
小姑娘五官都拧在了一团,也不分谁是谁的碗筷,抓着江砚碗里的白瓷勺,便往自己嘴里渡了口粥。
正准备给她递牛奶的江砚:“……”
行吧。
这家伙反应还挺迅速。
“那个砚砚,从今天开始,我就算是正式着实这个案子了,你作为鹤霁清律师事务所的主要负责人,按理说我现在跟你站在对立面,是不能经常私下会面来往密切的。”
江砚了解她的意思,皱了皱眉,心思不免有些沉。
面前的早餐忽然就失了色。
“嗯。”
指失轻握白瓷勺的尾端,垂眸,无意识在粥里搅动,嗓音有些暗淡的哑。
“别难过啦,不是说好了么?这次案子结束,我们就结婚。”
“……嗯。”
他依旧有些不情愿。
纪德集团分明是规模那么大的公司,法务部是吃素的么?事事都要纪嘉禾去亲力亲为?
…
…
但其实并非是江砚想的这样。
这次的原告依旧是纪德集团法务部来负责,她身为纪德目前的执行负责人,充其量不过就是“相关”的关系罢了。
这次下乡,了解涉案人的真实情况,其实也并不需要纪嘉禾自己下场。但说到底,主动权一直都在纪德这里,是否保留法律追究的责任,是否撤掉对他的诉讼,是需要实地考察过后才能做出的决议。
她需要对纪德负责。
“纪总,里面的路况太差,我们车已经开不进去了,我们查过对方的母妻儿就住在前面的小村子,接下来可能就要靠您自己走过去了。”
车艰难的挺过一段路,最后实在开不进去,只能找了个地方,靠边停下。
纪嘉禾瞧了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路:“……”
如果她自己是一个有权有势钱多烧的霸道总裁,她现在应该一个电话打过去,特别炫酷的给自己叫一架直升飞机过来。
但是她不是。
她没有。
她只能靠自己两条小短腿,艰难的迈步走过去。
现在这个情况,但凡有辆自行车也是好的。
……要是江砚在就更好了。
她说不定连路都不用走,江砚就一路把她背过去了呜呜呜。
果然,被江砚娇宠过的孩子就想依赖他。
江砚这个家伙也太温柔了,温柔到她都觉得自己快退化了。
在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她总有二十三个小时在念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