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禾把床头上的东西拿给他看：“喏，你自己康康，两条杠呢。”
“……是不是过期了？”
“你啥意思，这是你昨天晚上买回来的！”
小姑娘炸毛，瞪他，“你是不是不想要他咯？”
“纪嘉禾，过来我抱。”
得到答案后，江砚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生命探测仪被他攥在掌心。
微紧。
“你要干嘛呀。”
小姑娘不明不白的走过去，乖乖的坐下，随后便被人整个抱住。
对方白净的额抵着她的颈窝，整个人好像在微微发着抖。
“是真的么？嘉禾，我这是在做梦么？”
昨天晚上光是知道小姑娘模模糊糊给予的信息，他便整晚难寐，眼下得知确认的消息，江砚睁大了瞳孔，内心有些不可置信。
掌心忍不住覆上女孩的小腹。
抬头，看着她的眼神干净的像个孩子。
“这里……是我们的宝宝？”
“是的啊——”纪嘉禾笑眯眯的捧着他的脸，在他唇角心情愉悦的亲了好几下，“这里有宝宝啦，是江砚和纪嘉禾的宝宝。”
然后江砚缓缓的眨了眨眼，小声“喔”了一句。
扯了扯自己微敞的衣领。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带你去医院……”
“好。”
都合法夫妻了，纪嘉禾也没避着他换衣服，微微往后靠了靠，悠哉悠哉的眯着眼睛。
一向脸皮薄的江砚也没觉得有任何别扭的地方。
“对了，砚砚啊，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小姑娘盘着腿坐在那儿向她抛出问题，面容清淡好看的江砚微垂着眼，姿态散漫的扣着雪白的衣袖，细长的锁骨微微泛着红。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
“……女儿吧。”
“为什么？你不应该喜欢儿子吗？儿子多抗揍啊！”
江砚顿了顿，老老实实的瞅她一眼，静默片刻后，诚实道，“……儿子会黏你。”
儿子会黏你，而且养儿子很麻烦，要操一辈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