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过程繁冗而复杂,江市南在急救室待了两个小时,江砚的眼睛问题不大,做个小手术就可以恢复了。
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
如她所想,led显示屏的突然炸掉不是巧合,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上次逮到的那些个贩卖小白粉的其余同党便全部落网。
着实把纪嘉禾吓了一大跳。
这事咋还有后续的呢?
这么一折腾,她便不得不在医院待了一宿,12.24,好日子,平安夜当天把一家俩人整进了医院。
纪嘉禾一孕妇跑上跑下住院缴费拿结果,结果这父子俩还不在同一个病房。
当事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本来想直接不讲理一次,强制要求换病房,但又觉得这样跟神经病似的,医院床位本来就比较紧张,她要是开口了,可就真成资本主义下场了。
求个婚能把自己求到医院里来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害。
“……宝宝?”
清晨六点左右,江砚雪白柔软的指尖轻轻覆上自己眼前那一层薄薄的布,另一只手往别的方向探了探。
自然是触及了一片空荡。
嗓音落地时四周依旧静谧,手边只有微冷但柔软的布料触感,没有得到回应,江砚轻轻皱了皱眉,撑起身子,指尖轻扣着被角。
门外走廊忽然响起一阵细小却稀拉的脚步声。江砚静了静心神,低低咳了一声。
门外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说着些什么,依稀能听见金属偶尔晃荡发出的细碎声响,四周无人的迷茫感细细密密从心底攀上来,男生舔了舔唇瓣,试探性的出声:“……hello?”
门外的声音一顿。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随即是逐渐靠近清晰的脚步声。来人两只手撑在他的身侧,嗓音有些低:“醒了啊?”
“宝宝?”
纪嘉禾与他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小姑娘微冷的鼻息都尽数喷洒在他的唇瓣上。温软发丝低垂,发尾扫过他细长的锁骨处,挠的人心里痒痒。
江砚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但他对四周有些什么东西完全不清楚。这么一仰,脑袋便狠狠磕上他身后的雪白墙壁。
“哎呦我天,砚砚你干啥呢?自己磕自己啊?”
江砚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砸懵了,纪嘉禾瞧着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勾着男生的肩,将人把自己的怀里带带。
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脑,轻轻的揉了揉。
“……”
江砚顺从的靠过去,衣衫微微乱着,最顶上的衣扣没扣上,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皙白漂亮。
他的前额抵在姑娘的颈窝,修长指节搭在她的腰际。
语气有些慌乱。
“宝宝,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了?”
纪嘉禾实话实话,也没打算骗他,“过几天就恢复了。”
许是这种桥段看多了,江砚静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再次开口:“……你是在骗我么。”
“……”
“我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