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从他此刻的背影能准确的感觉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带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余念。”
南卜流年终于出声，声线却冷凉的吓人。
余念只觉的瞬间跌入了冰窟窿里。
甚至比面对季寒至的时候，还要让她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不自觉的握住了拳头，静静的看着他，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他第一次。
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就算他最生气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喊过自己的名字。
“谁让你带他上来的？”
“南卜少爷……”
“我有说过让你带着他上来吗？”
“他说……”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你的。”
“余念，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呢？”
南卜流年低叹一声，突然一把推倒了面前的桌子。
余念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过去挡在他面前，怕他被伤到。
可最终还是定在了原地。
嘭的一声巨响。
书桌上的东西。
轰然落了一地。
余念眼睛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质问，少年回过身来的时候，澄澈的眸带着彻骨的嘲弄跟凉薄，看的她喉咙发哽，只能微垂着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南卜流年嘲弄的笑出声儿来，华丽的明丽的笑容声声入耳，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女孩：“念念，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