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顾之初拿了花带了礼物过来看望他。
顾之初走了之后,余念收拾桌子上的水杯水果,拿了个花瓶装了水,把他拿来的一束素雅的白色百合放里头养起来。
“念念。”南卜流年的眼睛,认真的盯着桌上的花:“是什么颜色的呢?”
“白色。”余念回答。
“我知道白色。”南卜流年勾唇笑笑,眼底神色漫过明显的悲凉来。
他,只能看到黑白灰,自然知道白色的。
余念微微敛眉,心里有些难受,拿着水杯进了卫生间。
南卜流年抬眸,看着她明显有些心神不稳的脚步,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
又下雨了。
这段时间。
不是下雨就是下雪。
余念作为陪护,本来是该在隔壁的陪护病房睡的。
南卜流年不知道怎么了,让她在病房里陪着他,李不言就让人在病房里单独支了一张床给她。
余念不是第一次跟他一间房,上次去南卜家照顾他,她就是在地上打了地铺。
半夜的时候。
再次被南卜流年沉闷的痛苦的压抑低吟声给惊醒。
她睁开眼睛。
双眸冷静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受过了一次教训之后,就该长记性,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念念。”南卜流年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苦,却很柔和:“醒了吗?”
余念听到他的声音,忙坐了起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