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拒绝自己。
他也可以追着她，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那么心软，只要他缠着她，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余念被人从身后抱住的时候，蓦然瞪大了眼睛：“黎晔！”
“念念，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不让我见你，我做不到。”黎晔死死的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线压得极低极低，有些发颤，带着明显的哀伤，卑微的祈求：“对不起，我后悔了，我做不到。”
“你放开我。”余念能清楚的感觉到少年僵硬的身体，抱着她的胳膊一点点的在收紧，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黎晔声音很低，抱的更紧了：“顾之初是顾之初，我是我，我做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我的人生，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别赶我走，别不理我好不好？”
余念能清楚的感觉到，他高大宽厚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背上，一时间又羞又恼，一声低吼：“你放手，你放开我！”
水晶宫门口，昏暗的路灯下。
轮椅上。
南卜流年静静的坐着，不远处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就像是一把刀子，猛烈的刺入心脏，扣住轮椅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泛白的骨节节节凸起。
呵！
少年眼底血色疯狂的涌动着，而后滚着轮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黎晔，你再不放手，我就动手了。”余念咬牙，对雇主动手的话，会不会被开除已经被她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为难了，顾之初也不会找你麻烦了。”黎晔就是个无赖，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来塞她手里，而后扣住她的双肩让她正对着自己，指着心脏：“念念，你就往这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