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不远处的大叔见林清风走远,一个箭步冲将上来,扬手就想给王若弗一巴掌,可到底没敢打下去,只扬在半空中给自己装腔作势:“我还以为你遇见前男友了,想不到居然跟女的有瓜葛,可见坊间传闻也多半是真,可怜我不知背后被多少同僚取笑,你这个贱人!”
王若弗的忍耐力早已消散,也不想跟着猥琐大叔虚与委蛇了,干脆摊了牌:“没错,我就是同性恋,怎么嫌恶心?当初可没人逼你向我献殷勤,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走。”
“走?老子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在你身上,眼看着工作调度就快完成,你让老子现在放弃?王若弗,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至于咱两是怎么凑一起的,咱两心知肚明,现在摊开了也好,省得我还得哄着你,我们明人不说二话,我帮你继续掩护你的同性身份,你呢帮我把工作关系往城里调调,咱两也算各取所需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确定你不是单方面利用我吗?”
“话也别说的太难听,要是我去老爷子面前把今晚的事一说,你说姥爷子会不会被你气得中风呢?或者直接就......”大叔用手在脖子那比了比,一脸笑意的看着王若弗。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我本来就是一头狼。”
“你无耻。”王若弗气得想打人。
猥琐大叔满不在意道:“对,我就无耻,可你偏偏拿我没法子。既然撕破脸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就你这搓衣板身材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挺挺的就跟个搓衣板似的,还不如乡下姑娘来的有野趣。”
王若弗胃里一阵翻腾,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强压不住,“哇”的一声蹲地上干呕起来,那猥琐大叔在一旁看着满不在意的催促道:“吐完了没有,吐完了赶紧回去,来这什么鬼地方,蚊子一翁翁的让人心烦。”也不顾王若弗心情,硬拉着王若弗回王家小院:“你离我远点,我自己能走。”
一前一后,两人就这么急匆匆返回王家,王老爷子还没睡端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子孙绕席的欢乐,大伯子承父业从了军,大嫂也是王老爷子战友的女儿,为此大伯一家颇为受宠,大伯生得两子倒是从了政去,扔下一堆孙子日日在王老爷子膝下承欢。二伯从政,娶妻何氏是医院里的护士长,生有一子便是那王建国,从明报调去省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二伯早年风流又碰上风情万种的何氏,原本老爷子看不上何氏的做派,但奈何人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越是被拆散越爱勾地火,没多长时间就怀上了王建国,老爷子没法子只得认下这个风流儿媳,果然生下王建国没多久,二伯就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人撸去了帽子,被王老爷子追杀了好一阵子,结果二伯母非但不帮忙,还在旁添油加醋的,惹得二伯大年三十连家都不敢回。
二伯见二伯母如此落井下石,又一晚趁着酒劲上头干脆跑去王老爷子面前喊冤,说是何氏先出的轨,自个只是报复她,没想到被他姘头阴了一把,王老爷子听了直咬牙花,派人去医院打探得一清二楚,果然这何氏也不是个干净的,夫妻两狗咬狗,干脆两个都被王老爷子赶出门去,自生自灭,只可怜王建国摊上这么一堆不靠谱的爹妈,也是受尽人生坎坷,所幸从小被王老爷子养在膝下,倒是一众孙子里最为出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