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邻居跟我有仇你知道吧,你现在要跟她说我跟别人暗通款曲被抓,她马上能跳出来指正说帮我奸夫洗过裤头你信不信?那老太婆巴不得我死,啥证都敢做。”崔蝉尖着嗓门吼道:“那死老太婆早该跌一跤就死的,天天在我家门口上跳下串的搬弄是非,我要真杀人,我早拿把刀冲她家里把她砍咯,还去杀我嫡亲妹子干啥?我又不是有病。”
警察看着崔蝉无赖样道:“你也别跟我耍心眼,你看看我手里的这份报告吧,在你家猪圈里搜出了你妹妹的骨头渣,菜园里挖出了你妹妹的头发,还有厨房里复原了大量的血迹,你还抵赖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伪造证据来污蔑我呢?”崔蝉尖着嗓音道。
“你的丈夫已经招认了,并说都是你指使他的,如果你没有其他要交代的话,那你可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他只是从犯,关上教育两年就出来了,而死不认罪的你就麻烦了!”
崔蝉一听那死鬼已经将自己秃噜得干净,也不再硬撑,倒是肯开口说实情了。
原来那日崔莺得了钱,见天色已黑,不敢身背巨款走夜路,只得去姐姐姐夫家借宿一晚,受到了姐姐姐夫的热情款待,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吃了晚饭上床睡觉,那崔蝉的丈夫被打发去堂屋打地铺去了,剩下崔莺崔蝉带着儿子睡一块。那崔莺久不见亲姐,自然格外亲厚,有一箩筐的私密想讲给姐姐听,说道动情处,还从包里拿了2万块钱出来改善姐姐家的经济状况,那崔蝉见崔莺给自己拿了2万块钱先是高兴,可越想却越不对劲。自个妹妹赚了5万,就分了2万块给自己,还不到5万的一半,可见这个妹妹跟自个离心了,倒不如将那妹妹捂晕,那了钱藏起来,第二日只骗她说家里进贼便罢。于是等月上柳梢头,崔莺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有渐渐变得浓重。崔蝉赶紧起身去堂屋唤醒了自个的丈夫,两夫妻一同来到妹妹身旁,利索的拿了枕头将那崔莺捂晕,可崔蝉丈夫在工厂上班,有把子力气,下手又没个轻重,一下子就把崔莺捂死了。丈夫慌了神,怕第二天一早惊动了邻居要坐牢,叫醒了儿子想连夜逃窜,可又不知该往哪去。干脆狠下心来将那崔莺的尸体一路拖到厨房,用斧头将尸体剁碎,放到锅里熬煮,趁着天黑全给倒猪圈里,盯着院里的两头肥猪将那一锅人肉吃得赶紧,只剩下一团头发,被猪嫌弃的扔在猪槽里,只好将头发薅出来埋到菜园子里。
“事情就是这样,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亲妹的,而且也不是我捂死她的,这算不算过失杀人?”
“怎么?杀人的反而自己怕死?你的笔录我们已经记下了,至于该怎么判刑,那就是法院的事情了。”
“警察同志我错了,警察同志。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命案已经过去15天了,我想崔蝉真正后悔的也只有这刻吧,不是为自己的杀人行为而后悔,只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而痛苦。
至于崔婵的丈夫更是把罪责全往妻子身上堆,变成妻子贪财后杀妹,自己全然不知,甚至妻子杀人后向他求助毁尸时,他还积极劝阻妻子投案自首。本是臭味相投的夫妻,却在法律面前互相推诿。可怜那崔莺竟毁在如此自私自利的亲姐手中,怎能不令人惋惜。
人性本恶,却不知竟恶到如此地步。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竟会因钱而自相残杀,林清风不知道该感叹人性的可悲,还是该深讨那贫穷的祸根?被信任的人背叛更是让人痛心,像是一碗白米饭,突然被米粒里的石子绷了牙,这种意料外不期然的痛苦最难承担。崔氏更是带着外孙远走他乡,再也不愿回这伤心地了。
这篇报道全程由林清风独立完成后,在闽省激起一个不发不小的水花后消散无踪,不像林清风刚接到的这则任务让人心慌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