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与接连赶来的人也惊到了狼群,狼群顿时四散逃窜,毫无组织。
金虎扛着小丫鬟落到深坑边上,将人放下后,道:“需要找绳索吗?”
他从惊魂未定的小丫鬟手里拿过灯笼,往前递了递,以便看清里面的情况。
很好,小侯爷没事。
玄兔胃里翻江倒海,但在看到受伤的公子时,立马打起精神,担忧喊道:“公子,你的伤,这怎么上来啊?”
灯笼的光亮根本不大,但比之前要好,至少看清了那人苍白的脸色以及半个身子的污血。
褚彧眼中掠过诧异之色,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支撑,不像是某些书生,见点血就哇哇大叫,这人竟一声不吭。
“不用绳索,这就上来。”
朝上面喊了声,随后很自然地揽过靠在土壁调整呼吸的沈玉棠的腰身,纵身一跃就跳出去了。
“要是这坑再深一些,我可上不来。”
被人触碰腰腹这等敏感之处,沈玉棠下意识挣扎,但她此刻的情况不好,力气根本不够,等她要说话时,人已经到了地面。
只得无奈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褚彧扶着她往前走:“别乱动,先找个地方看下伤,将血止住。”
看她一身的伤,玄兔眼泪都要出来了,在一旁不知所措,一声声地喊着公子,好像下一刻她家公子就没了一样。
沈玉棠脸色苍白,但还没有那种立马倒地不起的感觉,出言安慰道:“我没事,你别哭了,丑死了。”
她一开口方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比之前要虚弱太多,许是如今安全了,没了后顾之忧,那股危机中激发的力量也随着消褪了。
两人将她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褚彧蹲下身准备解开他衣衫处理伤口,刚触碰到他衣襟,就被其忽然一抬手打开了。
啪的一声,双手相碰,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褚彧愣了愣,还当是书生斯文,需要先说一声,便开口道:“是我唐突了,不过这是给你处理伤口,你不用这么激动。”
沈玉棠强忍着疼痛,依旧抬着手护着胸前领口,坚定道:“我回去再处理,不劳烦小侯爷了。”
就在方才,她瞥见了灯笼上的四个大字,再结合他们的衣着装束以及他的面容,便推测出他就是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俊美无俦的小侯爷。
听说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醉在花巷酒肆,一身脂粉酒香,惹人遐想。
她当时在家中,也听说了些许传闻,都是些风流消息,当时只是一笑置之,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与侯府世子有打交道的机会。
想不到今日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不对,之前就见了,只是不知他身份。
只是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方才相见时,她都未曾想过说话如此不着调的人是侯府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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