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起回忆的沈玉棠靠在车壁望着前方怔怔出神,以至于忽略了身边之人。
褚彧站起身,凑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沈谦之……沈玉棠!”
忽然听得一声大喊在耳边响起,她被吓得浑身一震,疑惑地看着凑到面前来的人,她一仰头,两人的鼻尖都要碰上了,忙伸手将其推远些。
被吓到后,下意识拔高音量:“喊这么大声作甚?”
马车空间不足,褚彧本是弯着腰,脚跟不稳,忽然被这么一推,往后跄了半步,下意识拉住沈玉棠的手,也没用多大的力,只是轻轻拉住,以此稳住身形。
他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在坐回方才的位置时,自然地松了手,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可有听到我的问话?”
他心想着受伤的人注意力会变差,但不至于与人说着话就走神啊。
如他这样的,要是与人对招,一个不慎就会被一剑砍死。
可不是谁都与他一样,见到好看的会手下留情。
猝不及防之下被握住了手腕,又看他往后跌去,同时为自己的失态懊恼,便没能第一时间将手抽出,事后只觉得被他抓握过的位置燥热得慌,想放进冷水里浸一浸。
见他毫无所觉,又问及之前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地将右手往袖子里缩进半截,只露出几根手指,又以左手袖袍覆盖之,神色淡然地问道:“小侯爷方才问我什么?”
心中却在懊恼,怎么在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面前失了神,没一点警惕心,若对方是心怀不轨之徒,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幸好,他无别的心思。
褚彧将问题复述了一遍:“问你山上的事,你详细说说,我在红叶茶馆做庄开了场赌局,就赌你与江修业射箭谁输谁赢,参与者众多,都排到街尾了。”
沈玉棠脸色微变:“射箭,赌局,翡翠苑的事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按时间推算,小侯爷在过来的路上时,她正在与江修业比试,外面竟然有那么多人知晓了此事,且眼前之人还开了场赌局。
消息是提前被人散布出去的。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江修业那厮怕是又用传谣言这等下作手段来诋毁她的名声,也不知换个路子,真是可恼可恨!
见他面色逐渐难看,褚彧便将在面摊与红叶茶馆的所见所闻都说与他听。
此时,玄兔已经上了马车,安坐在角落里,听小侯爷讲述外间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时,那叫一个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褚彧能说会道,那些气人的话连语气都模仿了,就连一向气定神闲的沈玉棠在此刻也有了怒意。
“……你也不用气恼,江修业比试输给了你,那些流言不攻自破,赌江修业赢的人怕是都恨死他了。”褚彧乐道,他这次也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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