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就想到了父亲的死因。
心中郁结更深,眉头也紧皱不松。
“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不太好,好像不愿见到他来。
褚彧听出来了,眼神暗了暗,不明白沈玉棠又怎么了,昨晚才说好的,今日怎么一见面就朝他摆脸色。
便是那些女子也不如他的变脸速度。
沈玉棠收了些情绪,依旧淡漠:“我今日心情不好,说话冲了些,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褚彧哪肯就此离去,当即问道:“是生意上的事?”
沈玉棠看着他,不知该不该说当年的事,该不该问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父亲的死因,是不是因为感恩才这样关心我的。
可说明白了,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不由得一叹。
褚彧望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他此刻的想法,却有种云山罩雾的疏离感,感觉眼前的人离他远了些,比昨日在树林里还要难以琢磨。
他心中不由得慌乱,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昨日完全不是现在这样愁眉苦脸,若有急事,可以与我说清,我帮你。”
如果不是旁人的事,而是与他相关,那就更应该说清楚,以免误会猜忌,他最烦这样。
沈玉棠避开他探究的炯炯目光,拿了块花糖酥咬了口,咀嚼几下,往日吃着很甜的花糖酥,这回吃起来却感觉寡淡无味,声音清冷地说着:“是生意上的事,我今早见了虞家的人。”
“虞家?是那皇商?”
褚彧略一思索,便得出了答案,接着道:“他们想要你做什么?”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传闻中富可敌国的皇商虞家,当年,他与虞家的人结了不小的梁子,背后那道差点要了他命的伤就是虞家那个最强的护卫首领砍的。
不过,最后活下来的还是他。
虞家的人行事霸道,虽然明面上光鲜亮丽,但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总能落入他们手中。
沈玉棠将荷叶鸡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一面回道:“他们想要我交出去芜的方子,我没给,那个虞公子看起来不像善茬,我担心他会做手脚,正发愁该如何应对。”
她还是选择避开那件事,就这样吧,侯府也不欠他们的,褚彧对她想必也是感恩多些,说明白了,两人日后反而不好相处。
褚彧放下心来,原来是为了这事烦心,不是闹他那奇怪的脾气,不想搭理他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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