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颗带有他手掌温度的棋子放在了她手掌心,褚彧朝她一笑:“我得回去了,这局棋就由你陪玉簪姑娘下完。”
沈玉棠握住棋子,道:“我先送你出去。”
褚彧已经起身,伸出右手压住她未曾受伤的肩膀,道:“我认得路,你就在这里下棋,不必相送,记得去山上找香草的时候喊我一声。”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宣平侯府,云公公哭哭啼啼地将在沈家所遭受的苦难放大了数倍说出来,那悲戚的模样,好像失去至亲一样。
面对宣平侯,他除了诉苦,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他当时就没想过那个世子是宣平侯的儿子。
金虎抱着刀神色淡漠地靠在门口,听他胡编乱造,完全隐去他们在沈家所做的过分之事。
褚侯爷捏着胡须,喝着小酒,一口又一口,等到云公公哭泣声小了,才道:“说完了,哭够了,就不别吵了,喝个酒都喝不畅快。”
云公公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远离京城这么多年手里又无兵权的宣平侯还是当年的臭脾气。
他可是皇后身边的人,竟不给半分薄面。
褚侯爷道:“你不过一介阉人,我儿子打你都不嫌脏了手,你还敢在本侯爷面前哭诉,怎么着?是不是想等回去后到皇后面前告一状?或是在皇上面前给本侯爷上眼药?”
“当真是许久没回去了,连你这等卑贱之人都能不将我褚家放在眼中了,也罢,改明日写封信回去给姑姑说说,就说不回京了,有人专程从京城跑到陵阳来欺辱他侄孙,回了京城岂不是更遭罪。”
屋内光线充足,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可云公公却觉得浑身冰凉,是他逾越了,眼前的人在当年可是勇悍至极,在京城连王爷都敢揍,在边疆,只带着五千将士就敢杀进北牧人的王庭,将北牧人打得退居极北之地,是皇上亲封的世袭罔替的宣平侯。
更是当朝太后的侄子,皇上的表弟,尊贵无双。
他只是来传口谕,来拿一些迷蝶香回去的宦官,没有圣旨,连钦差都算不上,就算此刻,在这里被杀了,皇上都不会为此降罪宣平侯。
一想到这些,他后背冷汗涔涔,湿润了大片衣裳。
望着惬然品酒,拿着一本书在看的褚侯爷,云公公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压力,竟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带着一身的伤,放下所有尊严,磕头道:“是奴才不知规矩,坏了世子爷的兴致,世子打得好,世子打得好,奴才深感荣幸,宫里面还没谁让褚世子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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