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出来的记忆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天爷给的福气,而是像孙女经常念叨的小说里的重生,是她上辈子的经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山興原因,记忆不全面,所以她才不知道那个儿子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知道的话
嘭!
余有福踹开房门,不满道:又在瞎捉摸什么,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孙子吗?
吴月霞身子一抖,连忙抛去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应声道:家里没菜,你去学校接孙子,我去菜市场买菜。
刘谨行这次有一年假期,他跟妻子留在老家,一方面照顾爷爷奶奶,一方面也是想让妻子跟家人培养感情。
而他的妻子是个面容娇俏实则性格直爽的姑娘,君家老两口年轻时总遗憾没生个闺女,现在多了个活泼又可爱的孙媳妇,尤其是孙媳妇肚子里还有宝宝,乐的老两口气也不喘了,腿也不抖了,天天招呼保姆变着法的给孙媳妇做好吃的。
孙媳妇捏着胖了一圈的脸,苦恼的对丈夫道:再这么吃下去,我就要变成五百斤的胖子了。可阿姨做的饭菜也是真的好吃。
刘谨行宠溺的捏了捏妻子圆润的脸,温柔道:就算你五百斤,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恰巧经过门口的宁致二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宁致摸着脸,一本正经道:这孩子像我。
君弈扑哧一声,笑道:为老不尊。
。
宁致这次没有如前面那般感应到任务完成就走,而是呆到寿终正寝,享年七十二,也算是高龄了。
临终前,他把儿子和孙女都叫了回来,也没什么要吩咐的,就是想看看他们,毕竟这个世界,他花费的心血最多,也是真的把刘谨行当儿子来养的。
他看了眼老泪纵横的君弈,虚弱的笑道:别难过,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言罢,他又看向气势越发强盛的刘谨行,满意道:我很高兴这辈子能做你父亲。
我也很高兴这辈子能有您这样的父亲。刘谨行含.着热泪,握紧父亲缓缓垂下去的手,哽咽道。
其实,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从未对旁人提及过,就连妻子都没有。
那便是当年爸爸突然改变的头一个晚上,喝醉酒的他在睡梦中说要把自己卖给张老板,用自己换钱娶丽姐姐。
小时候可能不太懂,但也知道自己要被爸爸抛弃,所以在爸爸带他去了君家,知道爷爷奶奶是个好人后,努力学习,得到爷爷的喜爱,讨好奶奶,留在君家,就是害怕爸爸哪天会后悔再次抛弃自己。
可当他此时听到父亲这句话,他心中所有的别扭和心结在这一刻消散的干干净净。不舍立时盈满心间,他扑到已经没了气息的身体上,悲恸的喊道:爸!
刘谨行的悲痛宁致是听不到了。
他那具身体一断气,神魂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进空间,待他睁开眼,人已经置身在了熟悉的白色空间里。
这个世界算是宁致过的最为舒心的一个世界。
这里有君校长和师母,俩人对他如同亲子一般,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也不知自己消失这么久,父母着急成了什么样。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心声,解释道:不管你在小世界过了多长时间,神界的时间未曾流逝掉一分一秒。
宁致心头立时涌起一股不悦。
任谁都不喜欢被人窥破心思,但这道声音里的信息
他思绪一转,想到了一件事,顿时来了兴致,从地上站起身,一拂衣袖,慢悠悠的开口道:据本尊了解,能时间静止,且还能带神魂入世的神器,唯有轮回镜。
哼!冷漠的声音似是不屑道:轮回镜那狗东西怎么能跟我主人!
声音嘎然而至。
宁致挑了挑眉,心中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这白色空间,应当是那道声音体内空间,而那道声音,应该是个器灵,至于他口中的主人,想来就是跟随他进入小世界的那个人。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身份,是否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是曾经跟父亲一起陨落的神尊。
脱离了刘水生那具肉体凡胎,宁致曾经萌生过的想法在此刻烟消云散,半点没有想见空间主人的想法,反而盘腿开始感悟这次的经历。
感悟不多,但体内的神丝却比之前两个世界都多。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两个世界他看似是个开明的父亲,那只是因为他没有真的投入多少感情。第一个是新手,没有刷儿子的好感,第二世界,不提也罢,只有这个世界,他对刘蛋蛋投入了八分的心力,回馈自然也是丰厚的。
你醒了?
这个声音有些冷漠,但与先前那个无情无欲的冷漠不同,这道声音里似是还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以及无法让人察觉的虚弱。
宁致缓缓睁开眼,不动声色道:你受伤了?
席地而坐的白袍男子闻言眸色微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主人
他拂去唇角的鲜血,抬手制止了轮回珠的动作,翻开手中,望着掌心突然多出来的血线,对宁致道:没有,你可做好了准备?
主人,您现在的情况不可再与那神魔之子纠缠,不如,咱们放他出去,只要您不踏进神界,呆在小世界,天道奈何不得您的。
已经晚了。男子轻叹了一声,他又如何不知目前的情况,但已经晚了,宁致那人,已成了他的心魔。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儿有什么想看的脑洞,我斟酌一下看看能不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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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管家上位记
深夜子时, 许韶华静静地坐易府后花园,独酌清酒。
清冷的月华映出地上的形单影只, 她遥望着天上明月, 清丽秀雅的脸上挂满泪水,痴痴轻喃道:你之于我, 如九天之上的明月,明明近在眼前, 却又相隔万里。说罢, 仰头又一口穿肠烧喉的烈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一如她的心,苦不堪言。
微凉的晚风微风裹挟着她深情厚意来到易衍耳畔,他神情黯淡, 垂在身侧的手掌紧了紧, 如刀削般俊美的脸庞上难掩的痛苦与挣扎,韶华,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一对有情人明明近在咫尺, 却又可望而不可即。
如水的明月轻柔地给玫瑰园披上银纱, 躺在花丛里的易云闲听得俩人一迎一合,缓缓睁开眼, 举目望着悬挂在空中似镰刀的月牙, 耳畔回荡着俩人仿若绝望的爱, 脑海里适时浮现易衍那张百年不变的棺材脸, 忽而玩味一笑,有点意思。
不远处的假山后,宁致面无表情的把三人神色收入眼底, 冷漠的转过身,想如来时那般不知不觉。却不想一转身,就对上一双极具压迫性的眼睛。
在这样无人又寂寥的深夜,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别说普通人,便是宁致也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稍稍定神,打躬作揖要拱手弯腰,不料来人忽地抬手按住他的手,顿了一顿,旋即用眼神示意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