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纪羡言墨眉轻蹙,偏头望着裴时瑾。
“干嘛突然说这个?”
裴时瑾笑了笑,取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镜片。
“可能是这会儿的氛围容易让人想太多吧。”
纪羡言:“………”
这个回答他是不信的。
少年眉心拧得更紧,“丝巾,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纪羡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么多年来,好像一直是裴时瑾在帮他解决烦恼,听他唠叨。
而他从来没有流露出消极的一面。
听见纪羡言的话,裴时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戴上眼镜,恢复了平日里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微微扬眉,似笑非笑道:“阿言,我确实有心事。”
“说说。”纪羡言盯着他,深邃的眉目间透着认真,一副准备听他诉说的姿态。
裴时瑾勾了勾唇,一字一顿道:“我觉得我一个人管理能力者协会,压力太大了。”
纪羡言:“………”
少年敛下认真的神色,抬头望着夜空,面无表情道:“丝巾,你看今晚的夜色是不是很美?”
裴时瑾:“你不要转移话题。”
“丝巾,这茶有点淡了,我进去拿一包新的。”纪羡言站起身,迈着大长腿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裴时瑾:“………”
刚才还一副好兄弟有难同当的态度,怎么一眨眼变得那么快?
他对着少年的背影故意喊:“言宝,这里有茶叶,不用去屋里拿。”
纪羡言头也不回的道:“没事,我想喝点酒。”
裴时瑾轻叹一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