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范霖栋刚来到宫外没多久,岑薇就背着双手,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闲姿态晃到了宫门口,和蔼可亲地拍拍守卫的肩膀,赞一句,“嗯,好,很好!”一脸笑眯眯地模样,亲切地与侍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的话如同白水一样没有营养,弄得侍卫一脸的莫名其妙,只能陪了小心地笑着。
只见岑薇背着手,在宫门前悠闲地来回踱了两圈,也没什么异常,加上一连四天都没什么异状,侍卫也放松了警惕,不再紧张地关注岑薇。
岑薇状似无意地逛悠到离宫门更近一些的地方,手中拿着的一个球状物突然从袖中掉出,“哎呀,我的琉璃球!”岑薇一声惊呼,成功地引起了侍卫的注意,就在此时,岑薇突然迈开两条长腿,撒腿就向宫门外跑去,边跑边向范霖栋急呼,“霖子,上马!”
范霖栋一楞,立时醒悟过来,拉过拴在一旁的五花马,飞身跳上,迎向岑薇。及至身前,俯身伸手握住岑薇伸出的手,一个用力,就将岑薇拉上马背,紧紧地护在身前,掉转马头,就向城外飞奔而去。这里说得慢,那里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范岑二人已配合默契地逃离了皇宫,留下侍卫一脸黑线地看着岑薇冲他们吐着舌头飞驰而去。
岑薇看着侍卫的窘样哈哈大笑,心情极为愉快,双眼微眯,一脸的惬意,嘴里哼起了现世时的一些小曲儿。
范霖栋在一阵狂喜过后,看到岑薇冲守卫吐舌头的调皮模样,心跟着轻舞飞扬,满眼宠溺地看着她,一手持缰,一手紧揽岑薇的小腰,闻着来自她身上的女儿香,心跳如同擂鼓,下巴爱恋地轻蹭岑薇的发顶,满足感由然而生,不禁滋生出就此将她掳了去的想法。
一路飞奔出了城,岑薇尽起了地主之谊,指挥着范霖栋向狼都周围的风景名胜转去。一路上,岑薇自觉地充当起了导游,由于终于重获自由,兴奋地呱呱着,小嘴不停地吧嗒着,若让外人听来,不免有些呱噪,可传至范霖栋的耳中却美妙如仙乐,仔细地倾听着,生怕漏下一个字,看到她开朗快乐的模样,令他在感叹的同时,这份快乐也传染给他,将之前的所有不愉快全都抛诸脑后。
逛了许久,说了许久,岑薇有些口干舌燥,伸出小舌下意识地轻添双唇,一直关注着她的范霖栋被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所引诱,差点儿就想让自己当了水龙头,滋润一下那双涟滟红唇,急忙压下心头的欲望,从马背上取下水馕递于岑薇,自己一脸宠爱地含笑目不转睛地看着。
岑薇咕咚咚地一口气灌下小半袋水,这才算过了瘾,扭头将水馕递于范霖栋,对上他专注宠溺的目光,再感受到背上传来阵阵灼热的体温,和鼻端萦绕着的浓厚的男儿气息,令岑薇的心顿时不规则地狂跳起来,本就觉得有些热的空气更加地燥热起来,急忙回过头来,腰板挺直地坐好,尽量将身子远离范霖栋。
范霖栋双臂一合,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紧紧地包在自己的胸前,脸绕过岑薇的肩膀,无限爱恋地轻蹭着岑薇的侧脸,声音低沉暗哑,低低地呢喃,“岑,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三年来,我就象一个被抽去了支架的木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真切切地将你搂在我的怀里,此刻我感到好幸福!”
岑薇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想要从范霖栋的怀里挣出,反而被箍得更紧,尴尬地涨红了脸,有些结巴地说道:“霖、霖子,快放开我,我、我是你岑姐姐!”她特意将“姐姐”二字重重地咬出,想要强调彼此的身份,拉开彼此的距离。
范霖栋微闭的双眼霍然猛睁,射出两道骇人的精芒,继而收回,依旧微闭了双眼,陶醉地呼吸着岑薇身上的女儿香,闷声闷气地道:“不,你不是岑姐姐,你只是我的岑!”
岑薇无奈地扯着范霖栋的铁臂,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老气横秋地说道:“我说霖子啊,你都这么大了,三年不见,都长成个大小伙子,而且现在做了一名参将,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还能象小时候那样任性呢?你娘她还好吗?身体如何?还有你现在年龄也到了,也已功成名就,已成家了吧,既然已成家,就要对家里的老婆负责,哪还能象小时候那样赖在姐姐身上呢?这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还不得难过死呀……”
“够了!”范霖栋出其不意地一声怒喝,打破了岑薇如老太太般的絮叨,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岑薇耳边炸响,将她的小心肝震得一颤一颤的。
“你说够了没有?三年前我就已向你表明过我的心迹,这一生,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为妻,更不会将别的女人揽到怀里如此亲昵,因为我的心只有一颗,早已给了你,无法再多出一颗心来给别的女人,更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妻!所以,以后休要再提此事!”范霖栋坐直了身子,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中更是气苦,这个岑薇为何总是要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上,难道自己向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岑薇回首悄悄打量范霖栋,只见他一张充满男人味的硬朗俊脸上此刻正布满怒气,这令他浑身顿显不可一世的霸气,更加充满男儿气概,这要是放在现世,绝对是一阳刚类型的花美男。她悄悄吞咽几下口中的津液,嘟嚷着:“不提就不提!谁还稀罕了不成!哼!懒得理你!”
范霖栋看着她一脸悻悻然的模样,气得不由得想发笑,“怎么?当了公主,说都说不得了?”
“哟嗬!你才是当了将军就拽起来了呢!竟敢教训起先生来了!还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道理!”岑薇侧头斜睨着眼看着范霖栋,摆出一副先生的姿态教训起范霖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