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出去!”叶凝白的纤细的身体剧烈的起伏:“我不想看到两个女人争论该怎么抢夺我的丈夫!”
卢医生一看,叶安年的手已经包扎的差不多,拉上了一脸不甘心的黄倩倩,其他的人他都惹不起,就离开了病房。
安耀斯有些踟蹰看着叶凝白,自己误会了叶凝白?她白皙的脸上还有自己一巴掌留下的红痕,安耀斯皱眉看向许蔓柔,不管是不是许蔓柔真的以为自己被撞到了,都是她导致了叶凝白受伤,叶凝白现在最不希望出现的就应该是许蔓柔。
安耀斯拉住许蔓柔希望许蔓柔先离开,但是许蔓柔已经眸光一沉就走到了叶凝白的病床前:“凝白,这么说来真的误会你了,你知道安耀斯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所以我胆子很小,看到你的车冲过来,我就吓得没有理智了,你说什么我也没听清。”
叶凝白一把把手抽开。
“凝白,你不要这样。我也不知道事关伯父的事,而且伯父不是已经送到了军官特殊疗养处?”许蔓柔故意一停顿:“我听说只有特定等级以上军官或者军官家属才能够被送入那个疗养院,虽然误会一场但也算因祸得福。”
果然许蔓柔一停顿,安耀斯本来不放心的神色很快变成了眉峰拢起。
只有军官家属才能接受治疗?那么叶凝白的父亲算什么。
“而且宫少也指定你为他的代理律师,我不得不承认是连我都仰望求而不得的机会,我整整准备了一个月,而你所有出庭时间都不到一个月,宫少这么相信你,比起安耀斯对于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耀斯的眉眼已经酝酿起浓浓的怒意。
自己对于许蔓柔,这里任何人都知道是什么关系,那么比自己对于许蔓柔过犹不及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以,你是希望安耀斯把我拖回家,最好直接关起来,只要可能影响你的前程的,我就应该被踩在污泥里,然后在暗无天日里看着你得到我所有的机会风光无二,再看你跟我的丈夫情深意切,站在最高点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可是,没有等许蔓柔说下去,是叶凝白猛然昂起头来,看着许蔓柔。
许蔓柔眉头一皱,似乎没有想到叶凝白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从来许蔓柔只要在安耀斯面前略施小计,叶凝白只能乖乖低下头,交出她的一切,刚刚安耀斯明显已经被自己打动了!
许蔓柔刚刚看向安耀斯,叶凝白已经把目光直接转向安耀斯,清洌而讽刺:“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人生吧?我说我根本没有撞到她你不信,我说我消失的那一年我不是想要离开二而是失去了所有记忆你不信,我说我爱你……你根本不信!”
叶凝白整个人都止不住发抖,她在安耀斯面前感受到的,从来只有深切的无力。
“我说我不能再过这样的人生,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我的父亲被扔出医院,我不能在我最亲的人生命垂危的时候只得到一毛钱都别想得到,我不能再因为想要爱你只做一个一无所有的寄生虫!”
叶凝白说起这些还是忍不住发抖,她做梦也不可能忘记,她不知道哪一秒会失去父亲的恐惧,叶凝白像是丧失一切力气一般看着安耀斯:“可是这一切你都不会信,你只是相信我不知廉耻的勾引了其他男人,你只是相信我一切希望的可能,只要遇见许蔓柔就只剩下不配,你只相信……”
叶凝白大口的喘气:“我不配得到哪怕一丝光明。”
是啊,安耀斯就是这样对自己,因为自己占据他的婚姻,所以,自己不配哪怕得到一丝光明的可能,这就是安耀斯给自己的婚姻,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品尝的婚姻,叶凝白突然怀疑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
叶凝白说完了,她甚至不看安耀斯的眼神,因为她怕看到他的每道冷漠目光,就是足以割开自己的刀。
“蔓柔。”长久地沉默以后安耀斯低沉的声音响起。
叶凝白闭上了干涸的眼睛,她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安耀斯的眼里只有许蔓柔。
“蔓柔,宫少的案子,以后你不要跟叶凝白提起了。”但是安耀斯的声音响起。
“什么?!”叶凝白惊讶地抬起头,但是质问的声音却是由许蔓柔发出。
“安耀斯,你知道自己说什么?”许蔓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耀斯竟然向着这个贱人说话。
“蔓柔,你可以接到其他重要的案子。”安耀斯皱眉,他不喜欢许蔓柔歇斯底里的样子。
“凭什么?就因为她说了几句话,你就让我把代理权让给她?”许蔓柔握紧了拳头,几乎想要把叶凝白从床上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