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柔,我不是那个意思……”安耀斯皱眉。
“不是安少让你把代理权让给叶凝白。”这个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本少选择了叶凝白,我认可她的能力。”
宫祁暝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从头到尾他似乎都对激烈的冲突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是回陈述应该吃这个水果的口气说起:“从一开始,她代理我的诉讼名至实归,不管事代理权还是以后的诉讼,我想叶小姐不需要许律师的承让。”
对,不知道为何他相信叶凝白,她在法庭之上对挑衅的女人四两拨千斤的时候,她在律师行对一群围上来的地痞无赖的时候,她面对自己聪明的让自己皱眉的时候,他从叶凝白单薄的身体中看到力量,他相信她灵魂里藏着翅膀。
漫不经心的话语,对许曼柔来说却是最深的侮辱!
叶凝白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有点茫然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安耀斯,但是宫祁暝不疾不徐的陈述,却仿佛给并不适应绝地反击的叶凝白慢慢注入能量。
“没错。”叶凝白慢慢昂起头:“许律师,你对我说过一切刚刚开始,你伤害了邵师兄,你伤害了雨箐,你以为你可以肆无忌惮夺走我的一切?不,这是我要夺回我要一件一件拿回我的一切的开始!”
叶凝白清冷的眸子注视着许蔓柔,苍白的容颜第一次勾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弧度:“刚刚开始?没错,你我之间这才刚刚开始!”
许曼柔后退了两步,精致的眉眼跳了又跳,终于狠狠一咬牙:“很好,刚刚开始!”
许蔓柔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毫不在意的宫祁暝:“宫少,我希望你在未来的任何时间,都不用后悔你现在的决定。”
“而你。”许蔓柔看向叶凝白,许蔓柔不亏是一直让人头疼的美女大状,她现在看着叶凝白像是看着白雪公主的恶毒女王:“叶凝白,我会成为方甜甜的代理律师,我们会在法庭上直接对撞,赢了,你可以踩着我的一败涂地名声大振青云直上,输了……”
许蔓柔阴毒的看着叶凝白:“我要你永远离开律政界,我要你再也不能碰一份诉状!我要你亲手撕掉你的律师执照!”
叶凝白慢慢直起身体,割冰断玉的眼神没有一点退让:“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对我的父亲道歉!”
“哈哈哈,”许蔓柔张狂大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们拭目以待。”
许蔓柔挎着精美的包包,趾高气昂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耀斯,你不送我回去吗?”
安耀斯看了看叶凝白,他这才惊讶的发现,看到这女人开始,他竟然从来没有想到离开,以前只要在家里对着叶凝白,他就恨不得像是沾染了瘟疫立即离开,但是现在,他甚至对那个已经被自己赶出去叶凝白的安家,觉得像是缺了一点什么。
这个时候曼柔情绪如此失控,他不能让许蔓柔一个人离开。
安耀斯站起身来,就在这时候,宫祁暝的电话响起。
“煊煊。”就算是对待年幼的孩子,宫祁暝的口气也简洁到寡淡。
“爸爸,昨天我有乖乖的。”宫睿煊带着刚刚睡醒特有的软哑口音,但是口气倒是很急切:“你说过一天内一定会把叶凝白带回来,现在已经过去16个小时了。”
安耀斯离开的脚步一顿,抬头望了窗外一眼,外面的天色刚刚泛白,那个孩子是宫祁暝的孩子,可是一觉睡醒却是向宫祁暝索要叶凝白?
宫祁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叶凝白,声音不高不低,更别说刻意避讳,只是陈述事实:“叶凝白已经准备好了。”
“太好了。”电话那边传来宫睿煊高兴的声音,还有咚得一声。
宫祁暝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是异常准确:“先把鞋子穿好再跳下床,否则没有叶凝白。”
“管家叔叔,煊煊的鞋子……”果然,煊煊求助哀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开。
煊煊笨拙着急的响动还在持续,深邃的眉眼尊贵的气场没有半分改变,只是有一抹淡淡的柔和在眼底散开,宫祁暝收线。
“宫少,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宫祁暝的电话一掐断,已经走出门口的安耀斯只离开宫祁暝几公分,英俊狭长的黑眸透着愤怒。
“为什么令公子会盼望着我的夫人会你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