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彻底恢复过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又转移了阵地,现在正在一个上面是大山河流,后面也是大山的地方。
听说是个小渔村。
她在这里养病养了一个月,再也没有听到过什么皇上的人,程家的事,连青山村的事情都没有再被提起过,就好像她真的是个土生土长的乡村医女,从没有走出过大山。
她坐在房檐下抠肥波,它已经很久没和她说话了,叽咕叽咕倒是有,但是再没有说过人话……这话好像有点不对?
万江从河下游跑上来,兴奋得紧,
“傅姑娘!两条鲤鱼!”
傅眠也高兴得站了起来,“今天可以炖鱼汤!还可以加个红烧鲤鱼!”
肥波被她抖下去,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瞪大了绿豆眼叽叽咕咕一阵,就是说不出话来。
大人这个惩罚手段太厉害了…别的没有,就是不让它说话,没法和宿主交流,然后每次遇到它不爱吃的,那个傻子都会以为他在高兴,于是第二次就使劲给他塞嘴里。
……好几次都绝望到想哭。
澹台炽已经丢掉了他的名字,平日里都以述白为名。
他从隔壁大婶家出来,拿着两件红色的衣裳。
傅眠没在意,兴致勃勃的和万江讨论着午饭到底吃红烧鲤鱼还是清蒸鲤鱼。
最后吃的红烧鲤鱼,吃过后她心满意足的去房里睡午觉了。
睡完午觉起来——她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衣,面前澹台炽显然是先给她穿的,所以现在正在束腰带。
她一脸懵逼,“这是干什么?”
澹台炽神色淡然,“我父母已经去世,你也无父无母,可以自己做主婚事。”
傅眠:???可是我还没有给自己做主啊?
他束好腰带,让开位置,露出后面桌上的一对红烛,还有些花生大枣。
“等等!我们这是…你想成婚?”
澹台炽眼睛一眯,“你不想成婚?吃了不认账?”
傅眠睁大眼睛,什么吃不吃的?!她还没吃着呢!
可是澹台炽同学明显不管这些,压着她对着天地拜了拜,然后喝了交杯酒…最后把她压在了床榻上。
“等…等等!”
“等不了了!”
第二天早上,傅眠躺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的想着,都怪她经不住诱惑!
摸着他的腹肌胸肌和喉结就放不开手了,最后天雷勾动地火,她被翻来覆去的煎了好几遍。
还她那个一脸正经关心陌生人的善良将军!这个肯定是假的!假的!
后面几天,澹台炽就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到底是不是假的。
某日,傅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身体娇弱的药人,于是对着澹台炽严肃认真的说。
“必须歇几天,我身体弱。”
澹台炽点头,“几天?”
“五天吧。”
“几天?”
“…四天。”
他轻笑,“到底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