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家小朋友有点玻璃心,还有点爱撒娇”
我说,“我们家大朋友有点傲娇,还有点高冷和奶萌,他非常爱我”
——纪嘉禾
江砚的目光实在太过平静,纪嘉禾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颗成精的抗敏药。
她勾着对方的指尖。
微微晃了晃。
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你牵着。”
对方声线冷淡,不等纪嘉禾反应过来,便牵着她往前走,轻车熟路的挂号,排队,而后默默在窗口处等着医生姐姐来打针。
他的苍白腕骨处,被领带束缚过后的红痕明显,修长的脖颈上还有几道抓痕,唇角还挂着淡色浅然的青。
江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穿着黑色九分长裤,修长且笔直的腿随意交叠,雪白衣袖挽至手肘处,露出骨感漂亮的手腕。
细长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瞳底清冷深沉,颀长的身形往后仰了仰,有些不舒服的拧着眉。
却始终没放开她的手。
另一边,在凌晨的医院里,本身人就不多,江砚身上清冷淡漠的气息便格外引入注意,有个漂亮的护士姐姐推了个小钢车过来,在他身侧停下。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幽幽回荡。
车的边角泛着惨白的冷光。
小姑娘无端打了个寒颤。
“江砚是吧?”
护士小姐姐瞧着江砚身上明显的束缚和淤青,掀眸,不经意的扫过他身侧的纪嘉禾,而后皱了皱眉。
……除开过敏,这美少年不会还被他……女朋友家暴了吧?
这么想着,护士姐姐微微蹲下身,一双微冷的手轻握着他泛红的腕,棉签沾了些什么药物,而后找准青色的血管,针尖刺破皮肤。
血液回流了瞬间,而后立马恢复正常。
纪嘉禾看得简直心惊胆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这样会不会疼啊。”
“不会。”
江砚侧头看着小姑娘明显泛了红的眼睛,忍不住把手抽回来,揉了揉她的发。
而后轻扣她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把自己怀里带。
一边面色如常的与护士姐姐解释,“我们家小丫头有点玻璃心,还有点爱撒娇。”
小姐姐有些平淡的笑了两声,一面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好有爱,另一面又觉得她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尴尬,“两口子啊?我还以为您被你老婆家暴了……不好意思哈,你们要幸福喔。”
“谢谢,会的。”
这要是放在从前,她应该会抓着江砚纠缠整整一晚,逼他把刚才夸她的话再说一次!
但眼下江砚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嘛?还恶心呕吐红瘙痒嘛?”
她完全没有捕捉到护士小姐姐口中的“家暴”字眼。
她人虽然是被江砚惯的无法无天了些……但她肯定是舍不得对他动手的啊。
“困了么。”
小姑娘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靠近耳侧的那方发丝被蹭的有些微微的乱。
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