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还在外面等……你等等，我先给他发个消息，让他先回去。”
纪嘉禾现在精神本就比较模糊，再加上身侧人身上清淡干净的浅香就跟安神助眠似的，她脑子彻底挂机，打算给叶飞发消息时，完全没考虑到他们打完针怎么回家的问题。
“你先问问他能不能等，不能等就让他先回去。”
江砚睨她一眼，舌尖无意识润了润唇瓣。
纪嘉禾眸光呆滞，抱着江砚的胳膊，脑袋靠在他流畅漂亮的肩线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嗷。”
我现在想睡觉，你说啥是啥。
…
接到小老板的微信消息时，叶飞趴在方向盘上差点睡过去，戳开那长达13秒的语音条，他下意识把手机拿的远了些。
“那个啥……小飞，现在挺晚的了，你能继续等嘛？等不了你就先回家吧。”
？这么温柔？
叶飞看了看自己手机的系统音量。
小纪总莫不是吃错药了？
叶飞一脸新奇，觉得纪嘉禾现在的反应真是令他这个经常被训的人懵逼。
要不是他是一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他就要怀疑纪嘉禾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了。
奇怪。
简直太奇怪了。
“没事的纪总，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家里没有需要照顾的东西。”
“你女朋友……哦对，你还没有女朋友。”
那边的姑娘嗓音依旧懒洋洋的，语音开头的好几秒，还听见她软绵绵的哈欠声，混合着男生低磁的哑笑声。
“……”
他难得勇敢一回，单方面掐断了与纪嘉禾的联系。
你可以骂我啥也不会做。
但是你不能瞧不起我单身狗的身份！
下一秒，手机再次震动。
叶飞特别有骨气的瞧了一眼。
微信红包：［辛苦了］
拆开，里面是200块钱。
“好的小纪总，孤家寡人的我会在外面等你的！不管外面下冰雹还是下鞭炮，我都会坚定不移的在外面等你……们！”
另一边。
纪嘉禾象征性的慰问叶飞过后，便把手机塞到袖子里去。
本想靠着江砚睡过去，现在她倒睡不着了。
“砚砚。”
江砚深如点漆的眸子微垂，低低的应她，“嗯？”
小姑娘抬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对油漆过敏？”
“我不清楚，”江砚顿了顿，“之前有人在我事务所门口泼过油漆，但那次是陈希组织人清理干净的，我没怎么接触。”
“刚开始当律师是不是很难。”
“完事开头难……我大四那年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实习了三年，出来之后就想创办自己的事务所。但那个时候我没多少资金，现在这个场地，好像也是某个大公司的ceo置办的。”
纪嘉禾想起什么，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指尖略微紧了紧，若有所思，“……那你当时给你签这个合同的人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幕后主使是谁？”
江砚皱了皱眉，仔细回忆，半晌，给了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好像没有。”
“那你没资金的时候怎么不找咱爹妈，只要你开口，我们家肯定都特别支持你，跟自家人合作总比跟外人合作要值得信任的多得多吧，万一人儿趁你不注意在背后给你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