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上前道:“大人从京城而已,想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这桩小事大人何必动怒,玄兔,还不快退下去,别在这里碍着大人的眼!”
玄兔眼巴巴地看了眼公子,她清楚公子这样说是为了保护她,可也太委屈公子了。
这些人一看就来意不善。
接下来指不定会怎么刁难公子呢。
她退了出去,心思一转就拎着裙子,找到了车夫备了马车跑出了府。
沈玉棠维持笑容,道:“陵阳比不上京城,沈家也不过一小户人家,家里的东西的确差了些,入不了大人的眼,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中年男子半靠在椅背上,斜眼瞅了他一眼,“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那小丫鬟还是得罚。”
沈玉棠高声询问:“还不知大人所来是为了何事?丫鬟我自会处罚。”
男子身边的内侍尖声喊道:“放肆!云公公说要惩罚她那是天大的福分,沈公子别不识趣!”
沈玉棠这才知道该如何称呼中年男子,立马改口不再称呼他为大人,大人是对父母官,朝中官员的称呼,对一介内侍还是算了。
“玄兔已经被我呵斥退下,云公公一看就不是小肚量的人,总不能特地将人喊回来处罚?”
说着话也是在赌对方的脸皮有没有那么厚。
哪知却听到更为过分的要求。
“我本不想重罚她,但她跑了,还是你让她离去的,那这罪名你来担,咱家从京城一路赶来,现在腰酸背痛,若是你能给咱家揉捏肩背,捶腿舒筋,等咱家舒服了,自然不会计较此事。”
沈玉棠只觉得他在做白日梦,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京城来的就口气这么大。
皇宫里的公公都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事。
她朗声笑道:“怕不是在下听错了,云公公,到现在为止你还未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在下好生招待,你却几番挑刺,若真是京城来的大人,怎么也不会如此小肚鸡肠,毫无威严,只知道寻事挑衅,云公公莫非是冒充的?”
她狐疑地望着主位上的人。
云公公当即拍向桌子,怒喝道:“混账!谁敢冒充本公公,咱家就是皇宫来的,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这次来你们这破地方,是为了传旨意的,还不快跪下!”
皇后身边的人。
虞家的动作。
沈玉棠觉得此事有些棘手,但还想问个清楚,依旧镇定,“不知是圣上的圣旨,还是皇后的懿旨,亦或是口谕?”
她将最后两字咬得很重。
她虽未步入官场,但也清楚,若非十分重要的大事,皇上是不会专门写加盖印玺的圣旨的,很多时候都是传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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